眼珠子一动,许红妆被迫醒了,却觉得脸上好像有东西在动,凉凉的无一丝暖意,与想象中的灼热痛感相差甚大。
等会儿……这会动的东西带着熟悉的味道。
略带着迷糊的眼睛猛地睁了开来。
床边上坐着一个人,背对着窗口方向,让那张脸面正好埋在一片黑暗里,而那只手就在她的脸上缓缓滑过,就算她望着他,他还是毫不收敛,像是一点也不惧怕。
许红妆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他的眼睛,只能觉得他是不开心的,周身处好像又笼罩了一层阴沉的烟雨。
他未开口,她便也不开口,任由着他一直坐在床边。
只是在他收手时候抬起自己已经包扎好的伤口放在眼前端详。
十个手指一个未漏,包扎着厚重的纱布,里面涂着浓郁的膏药,味道极大。
就这样保持了大概半个时辰有余,终是他忍不住地冒出了音,却是一串要命的咳嗽,而这要命的咳嗽让他迫不及待地离开了此处。
窗户一开一合之后那坐在床边的人走了。
整个房间又剩下了她一个人,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抬着手在他刚刚坐过的地方轻轻扫了扫,他身上的味道留了一些下来,伴她下一场的好眠。
在家呆坐三天之后许宣正才上了门来,看着她的目光是悲痛而疼惜的。
这种目光来的突然和莫名其妙,故而许红妆有些不大适应的别过身子,“父亲有话直说就好,不用一直这般看我。”
“妆儿。”许宣正像是痛心的叫了一声,“为何发生了这等事也不告诉我。”
那满头的白发刺痛着他的心,这一向贪玩调皮的女儿虽不让他省心却是他最喜欢的,可在不知不觉中这个女儿好像与他生疏了,这般的事情发生竟是不告诉他。
“父亲朝事繁忙,我何敢打扰父亲。”许红妆自嘲一笑,小心避过手上伤口躺在小榻上,“我能这么轻易地出来想来父亲也是求过情的,多谢父亲了。”
“你……”许宣正带着一大堆的宽慰之言而来,但此时看着自己女儿的这般模样竟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张口半晌只能吞下,愣坐半晌,让她好生照顾自己后离开了。
许红妆往那背影看去,心情是逐渐沉下。
莲香心疼地道:“小姐其实也想让老爷关心吧。”
“在女儿受伤了才知道什么是关心,有什么用?”许红妆转过身子,随意地望向窗外景色,“我记起是什么事情忘记了,你拿了纸笔帮我修书一封送给烟大人。”
她之前一直想不出什么事情忘了,不过昨晚在见到君长离后突然就想起来了,在北疆跟着她出来的小姑娘还没到这京中想来是跟着烟合安到了一处去,所以她现在很有必要将她带回来。
“烟大人所居何处?”莲香疑惑地问。
“自个儿去问问就知道了。”许红妆不想多说,摆了摆手,“且去问吧,中午再书写也不迟。”
现在外面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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