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此前为你和逸儿赐婚不过是觉着你二人年纪相仿理应相配,不想竟是闹出了那样的糊涂事端,如今还需的请你去帮他的王妃处理生子之事,怕是你心中也不好过。”
若是这般说起来的话确实是有些为难,不过许红妆明白自己所想和这个陛下所想定是不一样的两个内容,所以没想着要插话,而是让他继续说。
“秋猎之时朕见识过你为皇后处理蛇毒,只觉得你不过当真是凑了巧,倒是不知你的医术竟是到了此种地步,居然能帮人产子。”君皓乾惊奇地道了一句,看了眼她还跪着的模样挥了挥手道:“起身回话。”
“谢陛下。”许红妆谢了一声,很是小心地站起身子,想着他该是等着自己回话便酝酿着回道:“算不得是帮人产子,不过是尽些力所能及之事而已,若是静王妃身子骨结实,有天命所护,想来我一介小女子也奈何不得。”
“朕听了昨夜太医的话,说是静王妃产子困难,若要生子必要剖腹,可剖腹一事是极难下手的,朕此前听得几桩如此之事,皆是一尸两命,你又是如何做的?”君皓乾对这事的震惊不仅于简单的范围。
宫中虽有女太医,可这些女太医大抵都是学了好些年的医术,至少都有双十,而面前这个却是少女模样,像她这般的年纪大抵都是在绣花弹琴,她又怎能有那般的手艺?
“剖腹确如太医所说困难至极,不过小心些也就没有什么难事。”许红妆斟酌着说道。
这事情说复杂是很复杂,说不复杂的话也很简单,所以根本没有一个可以定性的话,只能说是看各自的手艺如何了。
“这么说来,你当真是采用剖腹的法子?”君皓乾对此越发好奇了,抬着右手搭在桌上,露出一般人鲜少能看到的求知模样。
“是。”许红妆对此不敢有所隐瞒,“静王妃那时已然气力全无,孩子又双足朝下,只能采取此种危险的法子,不然就算王妃有天命所护只怕后果也是难以预料。”
君皓乾道:“你如何知晓孩子是双足朝下的?”
这孩子在肚子里面,若是没有先看了,怎么会知道双足朝上还是朝下?
原来当皇帝的也有这么多问题啊。许红妆心中感叹,因为紧张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几滴薄汗,此时只能继续酝酿,“稳婆对此比小女明白诸多,此事是她告知小女的。”
对于这个缘由君皓乾没有疑问,也是有些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须臾笑了一声,“好好好,不愧是太师之女,文能博览群书,武能剖腹取子。”
“……”怎么听着有些奇怪?许红妆很想问她怎么博览群书了,但最后只能谢一句。
“你上前来,帮朕看看朕的身子是否有异状。”君皓乾突然朝着在堂中站着的人挥了挥手,“朕这几日总是睡的不大好。”
许红妆吃惊地抬头望向那最最尊贵的男人,“陛下让我把脉?”
这是多么光荣的一项任务啊!替整个国家里最为尊贵的男人把脉!她这是要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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