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人欢喜,面上红晕霎时间就退了下去,何安糖也没再抓着那样一件不能说的事情不放,面上表情恢复如初,端正的坐在她的前处,青玉似的眼珠子望向她,“我在想,这件事会不会让你苦恼。”
这件事指的自然是赐婚一事。
许红妆呵呵一笑,有些玩味似的对他眨眨眼,“我听我家丫头说,这许了亲事的两家人是不好多次见面的,你怎的敢来?”
“便就是定了亲也还有一些事情要与你的父亲商讨一下。”何安糖面上淡然,如春水无波,那如玉一般的面孔,平和清雅的如山中青竹,目光却像是染了阴色的天空有些暗,“你的手可是觉得疼?”
他来此一是为了聘礼之事,二是顺道来看她一眼听听她心里对此事的想法,至于昨夜之事他略有耳闻,倒是没想着她会受了伤。
那样的伤口像是一根长针穿过手腕嫩肉,伤口足有一个小指头的大小,又深又长,在这时的血流速度应是没有昨夜那么厉害,但还是让人心中抽疼。
“不疼。”说到手,被仔细包扎起来的左手就不自觉地动了动手指,许红妆的嘴角忽的拉起一笑,“未伤到骨头便就都是好的,不过是个小伤口休养个几天也就好了。”
她说话时候眼睛低垂,话里没有半分的为难,仿佛是真心之言。
只是不知为何,这样的自责言语竟是让他听出几分的恼怒以及不满来。
何安糖道:“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个好姑娘。”
“好姑娘?”这三个词很有意思,许红妆把袖子往下一带遮住左手,右手搭在桌上,手指处抓着茶杯,眼睛里带着调侃地意味,“原来我们的何大公子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好姑娘,我听说有个地方里的好姑娘更多,你可有兴致?”
何安糖开始的时候没听懂这话的意思,“什么地方?”
“哈哈。”许红妆大笑两声,其后喝了一口热茶,趴过身子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出。
“妆儿也会去那处?”听完耳中的三字,何安糖表现有些严谨,有些不解风情,“妆儿喜欢那处?”
“你不是要找我父亲谈话吗?现在我的手已经包扎好了,你可以去找他了。”许红妆扬了扬自己的手显然是没有兴致在那话题里多做纠缠,微笑着道:“你去找我父亲吧,我刚好休息一下。”
“我……好吧。”何安糖瞥了眼她的手,欣然允诺。
由着莲香送走他,许红妆则是愁眉苦脸的趴在桌上,眼中无神。
之前与君逸尘定亲的事情她了解的并不多,可现在,好像是来真的了?
对付君逸尘那个没脑子的人好做,这个何安糖该要怎么做?拒绝他?怎么拒绝?而且这亲事是君皓乾许下来的又怎么能让她说拒绝就拒绝。
已经定了两门亲事的她若是再出了什么岔子,恐怕……
“哎。”想到那一大堆的烦事许红妆忍不住的又长长叹出一口长气,但好像又觉得不错,如果两个亲事都黄了,是否能说明她是个不适合定亲的,大概会有人说她天煞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