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信她,只怕她也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胡来。
果然,没一下子的时间面前处的房门便被人毫不客气地给踹了开来,两个凶狠似的家丁走进来两步站在旁边,然后黎家的夫人哭红着眼靠着自己男人的搀扶走了进来,看到许红妆时愣了片刻,旋即扭头往自己的女儿看去。
黎文益让黎道州去扶着已经跑过去的黎夫人,他则是转过身看向许红妆,态度并不凶,反而有着一种儒雅的气度,五官端正,眼角微微上扬,是一个不会有凶态的男人,他说:“我听他们说姑娘懂医?”
他们指的是刚刚被关在外头的儿子们。
许红妆坦然应道:“是,不才被神医看上,便入了神医的门。”
正所谓谎话说太多了自己也信了,这个师承神医当时只是胡口一诌而已,没想到现在已是要成为事实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可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姑娘口中的神医师父有弟子?”黎文益的态度一如既往的轻和,只是这样的轻和里带了些试探和怀疑,“洛神医是黎某的朋友,黎某与他不说五六年也有三四年的交情,还从未听他说起过什么弟子的事情。”
这话一出不止是旁边跟进来的楚颜儿就连许红妆自己都诧异了。
她真是从来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扯谎到当事人朋友的身上,而且还那样的大言不惭,如今被人生生指出来还真是让她一时间有些慌乱起来。
“师父说过他最喜清闲,也不喜欢我在外面说他是我的师父,可今日实在是无奈之举。”许红妆坦坦荡荡没有一丝的怯场,纵使刚刚心中是有些慌乱,但不过是眨眼之间又恢复了寻常模样。
而且开始用了这个由头,此时再去否决反而更加叫人怀疑。
一旁的黎夫人还在哭着,“女儿,我的女儿你醒醒啊这是怎么了……”
哭声悲侗,闻者伤心。
许红妆瞄去一眼,再看向黎文益,“黎老爷若是不介意的话,我想……”
“黎某从前很相信人,尤其是许姑娘此等的人物更是相信,只是此事事关黎某女儿的性命。”黎文益说着侧了身子,一手指向房间外头,“还请姑娘离开,此事黎某将不予追究。”
这话说的清清楚楚且不容丝毫的拒绝,是不信她。
“老爷,大夫来了。”有家丁兴奋地从外头跑进来禀道。
黎文益立即拉起笑容要走出去,但看的许红妆身子未动的模样又停了下来,“姑娘若是不愿离去,也请到院子里站着。”
话语虽然平和,但话里显然是不想要让她站在这里,换句话说,就是不喜欢她。
虽然并不明白这个讨厌从何而来,但许红妆并不是个喜欢触霉头的人,见到对方这般态度就直接抱着胸口往房间里走去,靠在门口一边的柱子处,饶有意兴的等着那所谓的大夫。
她还就不信了能有谁的医术比她还要高明,之前她是不想帮忙,但这忙已经帮了一半也不好退出不继续,这可不是她办事的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