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懿顿时心疼地从椅子上站起,拿着伞往房间飞快走去两步,眸中已经积聚泪水,根本不用酝酿,那泪水便就如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直直往下坠去,她咬着唇,不敢去打扰里面的人,只能用手抓着自己的袖子努力埋住所有要泛出心头的心疼。
焦灼地不知等了多久之后婴儿哭声停了,再过一些时间,空中的雪花落得越发大片,屋内的灯盏仿佛是有风吹过的摇晃了两番。
而这时,房门突然打开,那个在里面待了许久的姑娘神色不明地站在门内,道:“进来坐着。”
林懿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整颗心纠到了一处,抬起的脚差点就绊倒在门槛上,幸而一旁丫鬟眼疾手快地扶了她的身子。
青儿在这之后端了些温热的吃食进去,放下就打算要去看看小公子。
“你先下去,别打扰他们。”许红妆见此立即吩咐道。
青儿没敢应下这句话而是看向了自己的主子,得到自己主子回应之后才不舍地退出房门,细致地将门关拢。
林懿已没心情吃喝,只是着急地盯着许红妆问:“我的孩子可是还好?何处有不妥?”
许红妆喝了一口冒着热气的汤才算是缓过来地吐出一口长气,见林懿目里红肿,且满怀担忧的模样不由笑了一声,“没什么事,只不过是一些小儿会患的病症罢了,只要多多注意一些时日不是什么难事,你无须给他们这般大的压力,只要不是那些小杂症都是可行的。”
“那你。”林懿想问她为什么一脸肃然,看着她此时这大口朵颐的模样又觉得问的很不合适,转了目光连连往内室看去,“我此时可能进去看他们了?”
“现在还是让他们休息一会儿。”许红妆就着汤咽下喉中之物,满足地叹道:“总算是吃了饱饭。”又道:“孩子刚刚受了一点磨难,此时休息一会儿,明日再吃些东西让我看看大概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那,可是要开药?”林懿迟疑地问。
她相信许红妆,从她帮着自己生下孩子的那一刻开始就不曾怀疑过了,或者,在这京中的所有大夫人员,她所能信的、敢信的也唯有这样的一个人。
从前她是从不会怀疑别人,自从嫁给了君逸尘,见到了那个木双欢,以至于她差一点失了孩子的时候她就开始怕了,怕这府上的诡谲,怕这世间的阴谋诡计。
她在嫁来之前,家里人也说了诸多,说皇家府院里最是多事,不如在家中的小地方安生,她那时并不信这样的说词,一门的心思只有君逸尘,想着嫁给他一切都是最好的。未想,短短不过一载,父母之言已是隐隐兑现,让她几乎如履薄冰。
“开药?你糊涂了?”许红妆不悦地瞄了林懿一眼,“还未一岁的小儿你想着要灌下什么药去?”说着又想了一下,“不过,一些小儿能吃的药也是要开一些,不过量不能大,火候也很重要,稍有不慎可是满盘皆输的局。”
林懿听得眉毛都要竖起,“那可能不用药?”心里又泛出了熟悉的疼意。
“且安心,在你儿子还未好透之前我是不会离开此处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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