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念着他我觉得没错,但难道不该也顾虑顾虑我此时的境地?”
她从一开始就没把楚颜儿当做是仇敌或者是陌生人看待,从结交的那一刻起这个人就是她的好友,纵使中途发生了一件令人不喜欢的事情但从心底而言这个人还是她难得的好友,所以她一直都不会觉得有哪里不对,现在她却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妆儿的境地并不尴尬啊!”楚颜儿抬起头来,直直地望着她,“便就算是尴尬,有战王殿下护着你你什么事情都会没有的,而现在他那边才是紧张的事情,难道你作为他的朋友不该是去看看他吗?”
许红妆觉得这说词越发的怪异起来,她看向一旁很自在的秦元墨,“你的丈夫还在此处,你却为了另一个男人这般求我,怕是不妥吧?”
楚颜儿一顿,像是才发现此事般看了一眼在旁边的那人,其后继续看向她,“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我喜欢的人不是他,他喜欢的人也不是我,所以我和他之间没有那么多的框框条条,我担心着我喜欢的人,他去找他喜欢的人,我们谁也不会耽误谁……”
这说词正经的让人无法辩驳。
秦元墨嘴角笑容的弧度越发扩大,却是在饮下冰冷茶水后悉数殆尽,
“你也无需如此。”许红妆对楚颜儿有些无能为力,这个人的想法一点也未成熟,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她还像是个孩童一般,“只说是危险,并不代表就会出事。”
“不是都谁要早做筹谋吗?”抬起头的楚颜儿竟是泪流满脸,一双眼睛通红通红,“他并不善武,没有武人强壮的体魄不过是个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公子了,之前他不过是指尖被割了一刀就需要好长的时间才能修养好,如今、如今怕是……”
楚颜儿抹了一把眼泪,望向秦元墨求证,“是否中了几刀?”
秦元墨身子有些凝滞,像是没预料到会和自己说话,想了一会儿点头,“一支弩箭几乎伤到心脉,到此时还未取出。”
还未取出就足以证明这确实是要命的伤,连许红妆都为之动容一二。
楚颜儿短暂的僵硬了,此时倒是没泪可流了,只是笑了两声,“你听啊,这学武的人说出的话便就是这样的云淡风轻。”半晌,又苦笑着,“他怎能安好?怎能安好!”
自问了两句之后,她快速地爬起来,拽过许红妆的手,“我们现在就去!”
听到入了二字许红妆心中也升起了几分的担忧,虽说他们已经许久未有交谈,可毕竟也曾经以朋友的身份相处过,如今又怎能视而不见?
所以楚颜儿拽她离开她并没有拒绝,只是跑了几步之后停了下来,看着楚颜儿道:“你不能去,你留下来。”
楚颜儿怎么可能会答应,“我不要,我要亲眼看着他好起来!”
“你这般,让秦元墨如何自处?”许红妆提高声音质问,“你现在是他的妻子,你这般着急忙慌地为了另一个男人出去,你把他放在了何处,是想让他被外面众人耻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