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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好在是这座驿馆是皇室招待贵宾专用的,为了安全起见,周遭并没有和民居相连,而是单独的一座建筑,所以即便火势不小,倒也没有连累周围居住的百姓。
不过这一场变故也实属意外,司徒宸等人当场都傻了眼,看了好半天都尚且觉得这里的一切怎么看都那么的不真实。
“殿下,这里烟灰太大,京兆府的人已经到了,房大人会处理善后的,要不请几位殿下先移步别处等候消息吧!”房德耀在忙着指挥救火,只差了他的师爷前来。
“火这么大,素樱公主和严世子估计都凶多吉少了!”司徒海晨摸着下巴,拧眉沉吟。
一开始他一直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可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就任凭是谁也再不能开玩笑了。
司徒宸的脸色铁青,火光映在他脸上,有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他一时没有拿定主意,身后他的一个侍卫就也很小心的劝:“殿下,这里烟尘大,您还是移步吧,有什么消息,京兆府的人会第一时间通知的。而且已经有人进宫去请陛下了,回头陛下来了,总不好让他看到这个场面吧?”
他这是在隐晦的提醒司徒宸一些事。
司徒宸骤然惊醒……
的确,素樱和严锦华的死他恐怕要担待责任,但现在可不是放任自流坐以待毙的时候。
飞快的定了定神,司徒宸点头,“也好!既然京兆府的人已经来处理了,那大家就都别杵在这里了,正好这里离着南康公主府不太远,我们还是都先移步到姑母府上等消息吧!”
当时他的计划明明是万无一失的,赶在皇帝过来之前,他必须要赶紧确认一下,到底是哪个环节上出了差错,为什么明明应该被困住的严锦宁会安然脱身?这才是整个事情出现变故的关键。
司徒宸说着,又吩咐那侍卫,“父皇应该已经出宫了,你现在赶紧去拦下他们,就别叫父皇来这里了,一会儿直接去姑母府上。”
“是!”那侍卫拱手,转身叫人牵了一匹马过来,打马直奔皇宫。
司徒宸带着一行人,转身往公主府去之前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严锦宁一眼……
都是这个丫头坏事的。
这时候的严锦宁却眉头深锁,一直盯着前面的漫天火海,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二小姐不走么?”司徒铭开口问道,“火势这么大,严世子应该是不能再逃出生天了!”
一句话,话里有话!
严锦华必死无疑,严锦宁才不会管他,她只是……
在想素樱。
“诸位殿下先请吧!”严锦宁明显没有心思理他,头也不回的道:“我在这里等一会儿,晚点再过去!”
素樱死了吗?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才是严锦宁心中一直百思不解的。
横竖这里的火这么大,一切都已成定局,司徒铭也不觉得还有继续呆下去的必要,相反的,他更关心的是皇帝那里这整件事的后续,于是又再深深的看了严锦宁一眼。
然后,他便把目光移给了同样没打算离开的司徒渊,勾唇道:“怎么老七你也不着急过去?”
司徒渊没有回避,迎上他的目光,凉凉道:“这里兵荒马乱的,不太安全,我也稍微晚一点!”
他也没否认他是为了等严锦宁的。
司徒铭皱眉,心里莫名的就有点不高兴,只是再看过去,严锦宁却是谁都没理,还是一筹莫展的紧盯着前面的火海。
司徒铭暗暗提了口气,带了自己的侍卫离开。
司徒海玉的反应慢一拍,直觉的就想跟着司徒渊。
司徒海晨晃到他身边,勾肩搭背的一揽他的肩膀,“公主府里应该还有好戏唱,咱们可别错过了,走啊,一起去!”
说着,他就冲司徒渊挥挥手,“子渊,我们先过去了啊!”
司徒海玉倒是没什么特殊的目的,所以也没反抗,谁拉就跟着谁走了。
司徒渊款步往前,走到严锦宁的身后,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火光冲天的驿馆道:“火势这么大,该烧的都会被烧掉,其实你没必要守着了。”
严锦宁抿抿唇,不说话。
她不想说这一刻她心里其实是很有些懊恼的,不管素樱这样做是不是另有目的,但如果一开始不是她提出了请对方帮忙执行这个计划的要求,素樱就没机会这样做。
她抿着唇角,紧紧的皱着眉头。
司徒渊见她不语,侧目看过去一眼,正色道:“她杀严锦华,是有蓄谋的,如果是提前准备充分,那么倒也不一定就非得死的,也许会有办法让她掩人耳目的逃出生天!”
虽然之前火海之中,所有人看到两个身影纠缠厮打,都直觉的认定了最后是严锦华恼羞成怒的砸晕了素樱进而让她失去了逃生的机会,可是对于深知素樱底细的严锦宁和司徒渊而言……
他们更确定,不管是一开始引发这一场大火的争执,还是最后行凶杀人的,必定都只会是素樱。
严锦宁这会儿心里有点儿烦躁也有点乱,所以就紧绷着唇角一直不说话。
周围许多的衙役带着水桶到处乱跑,高呼“救火!”再加上烟尘滚滚,场面看着十分混乱。
司徒渊等了片刻,一直没等到她的反应,终于有点不耐烦。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一把握住了严锦宁的手腕,“你跟我过来!”
话音未落,就拽着她几步闪到后面一条巷子里。
那巷子狭窄,即使外面火光大盛,可是墙壁的阴影打下来,里面也是黑黢黢的有些瘆人。
严锦宁回过神来的时候,后背就贴在一侧的墙壁上。
司徒渊就站在她面前,目光深刻的俯视她的面孔。
她皱着眉头,没心思搭理他,只道:“你先走吧,不用管我。”
说完,站直了身子就要走出巷子。
司徒渊再度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回来。
这一次他的力气有点大,严锦宁的身子一歪,一边的胳膊就撞在了墙上。
她皱了下眉头,按住了手臂,回头。
司徒渊站在更靠外的位置,高大挺拔的身躯挡住了外面的火光,他的脸孔隐没在黑暗当中,严锦宁能够感知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现在,难道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他问,语气莫名的带了几分寒意。
他以前好像还从不曾这样的和她说过话。
严锦宁按着胳膊站直了身子,有些不耐烦道:“我不欠你什么,也不觉得有这个必要对你解释。”
其实倒也不算就是和他置气,只是因为素樱的事,这会儿她是真的没心情和多说。
两个人,在黑暗中静默的对峙。
司徒渊这才真的感觉到,自己面前这个乖巧顺从的女孩子真到锋芒毕露的时候也不是那么好驾驭的。
他倒也说不上是气她的自作主张,只是她凭一人的计智起了这么凶险的一个局,想想都会叫人觉得气闷和后怕。
“宁儿!”面对她这样的态度,司徒渊的心里只觉得深深的无力。
他叹一口气,款步走到她面前,抬手触上她的脸颊,苦笑道:“我不是质问你什么,可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其中有多凶险?”
严锦宁直接忽略他后面的话,偏头躲过他的手,淡淡的道:“既然你不是质问我就好。公主府那边事情还没做最后的了结呢,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太子了,我要先过去了!”
她说完,司徒渊却挡在前面没有动。
这巷子本来是很窄,本来两个人并肩而行还是可以的,可是他就这么站在中间,严锦宁想走也没有出路。
于是她抬头,朝他看过去,“你还有话要说吗?”
她没有刻意的和他划清界限,但却连个弯子都不肯绕了,始终是这么一副直接的,又公事公办的态度和语气。
司徒渊心中涌现出一种极度复杂的感情……
他不想看她和他之间这样的生分,可是现实里的束缚又太多,根本就不能由着她的性子为所欲为。
“你到底要做什么?”最后,司徒渊只能压抑着脾气再开口。
“自保!”严锦宁的话,仍然简短而直接。
她仰头迎着他的目光,不避不让,“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知道在这件事里给你带来了一定的麻烦,不过我也是被逼无奈,在这里跟你说一声抱歉。毕竟,我想你应该相信,至少我对你,是没有恶意的。”
她是对他没有恶意,甚至于这整个局做下来,最终最大的受益者也都是司徒渊。
可就是她现在这样我行我素的态度,反而让司徒渊更是觉得心里添堵。
只是哪怕心里再不高兴,他在她面前也是没有脾气的。
仰天神吸一口气,司徒渊也不过只是自嘲的讽笑一声,“现在你连我都利用?”
“也不算利用吧?”严锦宁反问,语气客观且犀利,“最后你不也是没吃亏?”
严锦华被堵的那个院子里的秘密,就是她让素樱想办法暗中透露给司徒宸的,司徒宸以此为把柄,拉拢到了萧敬斋为他所用,一起来给司徒渊设局下套。
司徒宸自认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却决计想不到从一开始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处于这个小女子的操纵之下的。
他以为是司徒渊手眼通天,破了他精心设计的这个局,殊不知,在这整个事件里,司徒渊也只是被逼下水的棋子。
即使……
最后的好处都是他的。
被人用做的棋子的感觉并不好,可因为这个下棋的人只是严锦宁,司徒渊反而无话可说。
他就挡在严锦宁的去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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