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野战之时,不利于随机应变,但用来守城却是得天独厚。
看着张掖这日益坚固的城墙和日益完善的火器系统,朱楧心中大安,这样一来他就更有把握去保护自己的地盘和家人。他跟历史上的肃王不一样,从未想着离开张掖跑到后方享福。他要以张掖为中心的河西走廊为根据地,一步步地建立自己的霸业。
时间来到了农历的十一月底,此时的张掖已经很冷了,人人都穿上了棉衣。朱楧进行完每天的例行巡视后,在怀恩的陪同下回到王府。
黛奴穿着一件红色的大氅,在王府的大门口等着朱楧,一见朱楧回来,立即快步迎上去,道:“王爷,宫里来人了。让您去接旨。”
“接旨?”朱楧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疑惑,老朱找我有什么事?是因为我差点激起兵变要骂我,还是因为我给了他和朱允炆一个台阶要夸我。
黛奴见朱楧紧锁眉头,若有所思,上前一步搀扶住他道:“王爷怎么了?”
朱楧道:“来人是什么神态语气,是和善,还是板着脸?”
黛奴道:“没什么表情,对我们倒是很客气,就是说要您赶快去接旨。”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朱楧一把搂住黛奴,道:“走,随本王去会会他。”
朱楧来到王府的正殿,设案焚香,然后率王府的人跪在地上接旨。
宣旨的太监用尖细的声音唱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皇十四子肃王楧离京就藩已有一年,朕与尔母甚为想念,着尔接旨后,火速回京,共叙天伦。钦此。”
朱楧心头一蒙,我这才刚来没几天怎么就要让我回去啊,但还是领旨谢恩,道:“儿臣领旨,愿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宣旨太监一把扶起朱楧,道:“王爷快起来吧。”
朱楧顺势站起来,道:“敢问公公,我父皇和母亲是否安好?”
宣旨的太监立即作揖,道:“奴婢不敢当。皇上和娘娘都安好,娘娘十分想念王爷,奴婢来之前,娘娘特意嘱咐奴婢告知王爷早日回京。”
朱楧想起这个对自己疼爱有加的母亲,心中不免一恸,道:“我也很想念母亲啊,有劳公公了。公公在此先稍住两日,本王安排一下就随公公回京。”
宣旨太监躬身,道:“奴婢谨遵王命。”
王爷要回京面圣了,王府里自然又是一番忙碌。老朱给朱楧设计的体系十分完美,就算是朱楧不在王府里,肃藩的各项工作也能有条不紊的进行。
朱楧决定这次只带黛奴回去,一来是黛奴想回去看看娘娘,二来京城毕竟是蓝幼澄的伤心地,况且她是蓝玉的女儿,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被朱楧带到京城实在是有些不妥。
为了弥补蓝幼澄,这两天朱楧都留宿在蓝幼澄的房间里。蓝幼澄躺在床上,搂着朱楧的脖子撒娇,道:“王爷这一走怕是要几个月才能回来,会不会想起奴婢啊?”
朱楧笑道:“你把本王伺候的这么舒坦本王怎么能不想你,本王不带你去京城还有一层意思你可知道?”
蓝幼澄将头靠在朱楧的胸膛上,道:“奴婢当然知道,王爷是想让奴婢给王爷看好我们肃藩的钱粮账目。”
朱楧一个翻身将蓝幼澄压在身下,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这个鬼精灵的眼睛,我好不容易把财政大权收回来,你可得给我看好了。出了本王外,账目的事不能跟任何人说。”
蓝幼澄抬头亲了一口朱楧的嘴巴,道:“王爷放心吧。王爷如此信任奴婢,奴婢铭感府内,就算是玉皇大帝下凡,也休想从奴婢嘴里问出一个字。”
朱楧笑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就是会讨本王的欢心,本王可警告你,你要是敢趁着本王走的这段时间偷男人,本王就从新把你发配到奴隶营中去。”
蓝幼澄脸色一变,带着哭腔,道:“在王爷眼里奴婢就是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么?既然王爷如此不信任奴婢,那奴婢只好以死明志。”说罢,想要翻身起来。
朱楧一把把她摁在床上,道:“你们怎么都那么喜欢以死明志?本王故意在逗你你难道听不出来?本王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看上别人!”
蓝幼澄哭道:“奴婢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哪能当的起王爷开这种玩笑?况且………”
还没等她说完,朱楧一口堵住了她的嘴。
第二天,朱楧带着黛奴和怀恩以及一众护卫随着宣旨太监入京了,这次是顺江而下,速度要快很多,经过十几天的跋涉,朱楧等人顺利来到了京城。
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去拜见老朱。朱楧穿好朝服,来到了阔别已久的紫禁城谨身殿,见到朱元璋后,纳头便拜,道:“儿臣拜见父皇,愿父皇万岁万万岁!”
朱元璋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朱楧,道:“起来吧,你一路走来辛苦了。”
朱楧慢慢站起来,道:“谢父皇,儿臣想念父皇和母亲,归心似箭,不觉辛苦。”
朱元璋没由头地问了一句:“你的屯田办的怎么样了?”
朱楧就知道老朱肯定会过问这方面的事,对此早有准备,道:“回父皇,儿臣已经开垦了五百万亩良田,且已经全部播种,目前水利系统也已经兴修完毕,预计明年便可实现粮食自给,不再劳烦父皇挂心。”
朱元璋微微点了点头,自己的孩子能自立,不再依靠家里,这是每个父母都乐意看到的,但所谓爱之深,责之切,老朱认为朱楧的做法隐患很大,所以忍不住要提点他一下,道:“朕听说你那里差点闹兵变,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