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他队上的队长说,此人平时也是沉默寡言,不怎么合群。乙队那三个军士分别叫沈士奇、石大台、曾就义,倒是个个长得人高马大。每人都是满脸的横肉,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特别王斗还听出一个隐情,吴争春与沈士奇互为邻居,还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子,不过沈士奇家景略好,同时又性格强横,而吴争春则是父亲早亡,只留下一个寡妇,生活不免困难。
最后这个女子投入了沈士奇的怀抱,只留下了吴争春一个人默默流泪,此后他更是沉默寡言,遇事退缩忍让。
从小到大,吴争春就被沈士奇欺负长大,加上这场争夺女子的战役中取得胜利,不免更瞧吴争春不起。现在舜乡军训练艰苦,沈士奇总感觉心内烦躁,又无处发泄,便时不时找吴争春的麻烦为乐。
今天他与队中要好的石大台、曾就义三人一起去找吴争春的麻烦,还动手动脚起来,吴争春也不敢还手,抱头就跑。不过他们推拉中,被风纪队的人发现,闹到镇抚迟大成处,依军纪,便每人处以三十军棍的惩罚。
此时吴争春、沈士奇、石大台、曾就义四人站在王斗面前。
那吴争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沈士奇三人虽摸着屁股,龇牙咧嘴的,却仍是高昂着头,以不屑的目光看着吴争春。
看着吴争春的样子,王斗身旁的韩朝、韩仲等人也是皱着眉头,军中以强者为尊,似吴争春这种一副怂包样子的人,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喜欢。
王斗也是看着恼怒,他生平最恨懦弱之人,他厉声喝问吴争春道:“军中严禁私斗,不过你既是受人欺凌,为何不敢反抗?”
吴争春喃喃不语,看了王斗一眼,又赶忙低下了头,口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王斗皱了皱眉,又转向了旁边的沈士奇,喝道:“都是军中兄弟,你为何欺凌于他?”
沈士奇咳嗽一声,道:“大人,小的知道错了,迟大人也处罚过小的。”
说到这里,他又摸了摸屁股,那三十军棍不是那么好受的,随后他轻蔑地看了吴争春一眼:“大人,谁让他无用?小的不去欺负他,别人也会去欺负他。如果有一天他能打得小的心服口服,小的便向他叩几个响头又如何?”
王斗喝道:“军中严禁私斗,你们永远不会有对打的一天。”
他沉吟了半晌,道:“明年初我舜乡军要分等军士技艺,你们要比试,可以到那时。”
他冷冷地扫了吴争春一眼:“吴争春,你有没有信心在明年军士技艺的考课上压过沈军士一头?”
沈士奇眼睛一亮,扫了吴争春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他身旁的石大台、曾就义二人,也是以取笑的目光看着吴争春。
吴争春只是呆若木鸡。
王斗大喝道:“区区一个妇人,便让你如此垂头丧气!大丈夫何患无妻?你若是有出息,我便是给你介绍一房妻室又如何?”
吴争春忽然放声大哭,这一哭真是惊天动地,似乎所有的委曲苦难,都要在这哭声中排泄出去。
他跪在地上,向王斗重重叩头,等他抬起头来,神色已转为坚毅,他道:“大人厚爱,小的在将来的技艺考课上,一定会压过沈军士一头,堂堂正正将他打败。”
王斗大声道:“好,这才是我王斗的兵。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争一口气。”
他对沈士奇道:“如果你们在将来的考课上能取得好成绩,我王斗必然一视同仁。”
沈士奇双手抱拳,向王斗施礼道:“小人一定努力,不负大人厚望。”
他信心十足,不相信自己未来会输给那个自己一直瞧不起的人。
……
吴争春几人下去后,韩朝、韩仲、林道符、许禄等人都在议论,明年这几人考课,哪个可以胜出。普遍都是不看好吴争春,这家伙,太懦弱了,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有说变就变的?
只有王斗在沉思,从吴争春等人的事中,他察觉一个问题。这些时间舜乡军训练艰苦,很多军士都是内心压抑,又无处发泄,长久必然出问题。看来自己必须设立一些相关的心理辅导人员,以安抚他们的内心。
还有,王斗这些时间也听多了,许多军士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训练得这么艰苦,在他们看来,舜乡军已经算是精锐了。而且他们练出来后,将来干什么呢?很多军士都是心下迷茫。
为何而战?为何如此辛苦?这是舜乡军从军官到小兵内心的问题。
王斗是时候向他们解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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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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