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深藏的不安。
车子停下,二人下车后就能听见从村里传出的嘈杂声。
两人往前冲出一小截,就有旁边屋子的村妇探出头说道:“是秀梅回来了?你爸妈和煤矿拆迁队的打起来了,那些人很凶!”
秦秀梅脸上更加沉重,和妹妹秦秀兰打完电话这么久了,矛盾冲突竟然还在持续。
一间长十一二米的红砖屋前,同样是煤渣铺的路,十余个光着膀子的彪形大汉抓着粗大的长木棍,外围有四五十个村民围观。
有些村民手里,甚至还拿着锄头扁担之类的农具。
其中一名胸口纹着虎头的大汉,对着围观的村民狞笑道:“今天,要不就签了拆迁协议,要不就赔钱,一百万!我震天虎的兄弟阿昌,被那女人一棍子敲断脊梁骨,等于一辈子瘫痪了。”
他的脚下,一个背部纹着青龙的年轻人正躺在煤渣上,弓着身哼哼不停。
只是这家伙嘴里居然还叼着烟,表情要多假有多假。
秦家上村的一干村民皆是敢怒不敢言。
这时看见秦秀梅和陈小天冲过来,一些村民更是面带愧色。
“竹根叔,我妈呢?”秦秀梅焦急向一位老者询问。
“金娣还在屋里,你爸和秀兰一直在哭,我们也不清楚现在怎么样了。”
那竹根叔不敢看秦秀梅,金娣便是秦秀梅的母亲。
秦秀梅一咬牙,就往屋里冲,可她和陈小天刚走出没几步,就被那群光着膀子的混混拦住了。
“哟,又是一个大美人呢!别急着往里冲,你们是这家的什么人?”
那震天虎冷笑着站在最前面。
似乎是听见外面的动静,后方屋子里,走出一位同样是鹅蛋脸的少女。
她双眼通红,声音嘶哑道:“姐,妈就快不行了,她刚醒几分钟,又昏迷过去了!”
她的眼泪还在止不住地流着。
“妈!”秦秀梅身子都在颤抖。
屋外村民一阵骚动,可看看这一帮混混,却只能叹息。
震天虎脸上的横肉一抖,冷哼道:“一家人?还是那句话,要不签拆迁协议,要不…”
他话还没说完,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倒飞出去。
“这小子把老大踢飞了,兄弟们,废了他。”
“玛的,虎哥都敢打,胆大包天了是吧!弄他,就算不小心弄死了也有人担着。”
十余个混混抓起棍棒啥的,朝陈小天劈头盖脸地打去。
呯,呯,呯!
陈小天拳打脚踢,转眼间就把这十余个混混全部撂翻在地。
“你他玛的…”
地上假装脊背骨折断的阿昌刚爬起来,却被陈小天重重扇了一巴掌,身子转圈间隙,脊梁骨狠狠挨了陈小天一拳!
“这次是真断了,开心吗?”陈小天冷冷说道。
转眼之间,所有气势汹汹的混混全部遭到重创,在痛苦哀嚎。
周围那几十个秦家上村的村民一片哗然,屋门前的秦秀兰亦是止住哭泣。
“秀梅嫂子,不要慌!有我在,你妈就没事。”陈小天信心满满道。
别说还有一口气了,即便刚断了气,他用出乾坤九针也能把人救回来。
“小天,拜托你了!”秦秀梅抓住陈小天的大手,带着他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