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华晋的太子辅学,夏渊是我一心辅佐的人,我为什么要离开他,为什么要信你的话?蒙秦王开出的条件,当真莫名其妙。”
宇文势叹道:“你若不愿,我也不会强求。”
荆鸿道:“我今日来,是受太子之托来问问蒙秦王,若是华晋明日夺魁,那金契上所说的驻兵权,是否真的能兑现?”
“当然,这是五国君主共同立下的契约,怎会不作数?”
“既然如此,还请蒙秦王将殴脱城外的三万兵马撤回蒙秦国内。”
宇文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殴脱城外、三万兵马,此计便是青折与我说的,旁人谁也不知,还说你不是他?”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只问你撤不撤兵,若是不撤,休怪我们知会其他君主,到时蒙秦失信于人,不知能否从四国的讨伐中全身而退?”
“你当真要为了他毁我大业?你是在报复我吗?”
“宇文势,我做什么,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宇文势沉默良久,道:“没有什么三万兵马,我没有派兵驻扎城外,这一计,我没用。你若不信,自可去城外看看。”
荆鸿蹙眉:“为什么?”这不像宇文势的作风。
“因为我早已腻了,区区一个殴脱,争不争又有什么意思?我费尽心机,不过是因为这是青折的遗愿,他想看到殴脱安定繁荣的一天,我便带他来看看。”
荆鸿没有说话。
“三年了,我等他等得很累了。”
荆鸿按时回来了,这一个时辰夏渊简直是坐立难安,脑袋里尽是些不好的画面,几次想冲过去把人带回来。
可是荆鸿比他精明,事先只用了一句“你不信我?”,就把他牢牢地按在了家里。他曾经说过,自己信他,信到可以不给自己留任何后路,如今若是跑去了,那真是自己把脸打得啪啪响。何况他是真的信他,就是心里难受点儿。
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夏渊紧绷的那根弦才放松下来。
荆鸿无奈:“先把解药喂定嘉王吃了。”
他给夏浩服用了解药,又让母虫吸两口他的血,拔除了体内所有的虫体,这毒才算彻底解了。夏浩顿觉身体轻松,对他连声道谢。
荆鸿道:“此事王爷也是受了牵连,这句谢臣受之有愧。”
夏浩闹不清这其中的曲折离奇,夏渊也懒得给他解释,见他没事,拉着荆鸿就走了。
荆鸿知他心中烦乱,像从前一样陪在他床边:“殿下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场硬仗。”
“嗯,我知道。”夏渊闭眼享受他的拍抚。
“这几天多防着些,其他三国虽然已经出局,但未必会甘心把殴脱拱手让人。卫燕国力较弱,封楚内乱未平,这两个倒还好,关键是越齐……”
“那蒙秦呢?”夏渊打断他,“那个蒙秦王不会做手脚吗?”
荆鸿摇了摇头:“我不知他想做什么,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是我的,终归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