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了她的名字:小小。
许阿姨看着这姑娘觉得真是有些让人心疼,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小,阿姨今天多一句嘴,有些时候差不多就行了。”
通透的人往往一点就透,蒋小小却只是笑了笑,许阿姨不知道她是否听懂了。
半夜一点钟,蒋小小坐在长形餐桌边,点着一盏灯默默地吃完了所有的小馄饨。她甚至吃得有些撑,胃有些难受起来,脚步虚浮地往二楼去走。
她推开房门,卧室的灯还亮着,盛宣已经换好睡衣躺在一侧,手里握着一本书。蒋小小揉了揉眼睛,想了想终于说到:“你还不睡么?我想跟你谈一谈。”
盛宣几乎立刻就放下了手里的书,立马说到:“我要睡觉了。”
他很快就关了床头灯,身子背对着她。蒋小小向来是极为固执的人,就比如很早之前念书,她十六岁出国遭受全家反对,那时候就知道说一不二拎拎包就走。更何况现在,她已经二十四岁,已经成人,做决定更是坚定万分。
她连澡都没有洗,很快就走到盛宣面前,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对着人就说道:“我感觉很烦。我必须结束这种生活状态。”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她说这些话就跟说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说出来真是轻巧无比。盛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蒋小小说完之后,很快就转身了。
凌晨两点钟,房内灯光大亮,蒋小小竟然已经开始收拾衣物。她这些年经常辗转国内外各个城市做研究,打包速度真是非常快。
屋子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盛宣心里面慢慢泛过一股又一股的凉意,就像是掀了盖的大冰柜,阵阵冷风直入心底。
就在蒋小小收拾完毕,准备开门走人的时候,她被一双手拦截住。盛宣高大的身子有意无意地圈住她,就像是牢牢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范围内一样。
蒋小小抬头,只听见一声冷笑传来。
盛宣意味不明地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新奇动物一样,他好像思索了一下,慢慢地说道:“蒋小小,你以为我是谁?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以为我盛宣就是这种人。”
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随之缓缓而来的,又是一丝丝恐慌。
“蒋小小,周唯一的女儿小名叫小泱。我姐姐的名字叫盛泱。难道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在法律上周唯一是你姐夫,而且实际情况是,他从来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
盛宣嘲讽的话语就像坚冰一样一块一块狠狠地砸到蒋小小的脸上。
从头到尾,都是她自作多情。
那么喜欢过,甚至为了他去读化学phd,放弃做纯数学研究。那样炙热和坚定的一颗心,到了最后只有藏起来,藏到角落里。
十六岁之前,周唯一是她的唯一哥哥,而今天,他是她的姐夫。
蒋小小终于浑身发抖,她抬起头,眼神直直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娶我?盛宣,你的喜欢原来是这样子。”
盛宣眼神一暗,继而又笑道:“蒋小小,你不必自作多情,我喜欢你还不到让你侮辱我的程度。”
蒋小小力气多小,被他这么一拉住,根本走不了。她自觉自尊心受挫,脸面丢尽。她真是蠢,怎么会惹上盛宣呢?
“我很累,过来睡觉。”盛宣说完,一把就将蒋小小拉到了床边,他作势就要带着人往床上扑。
他的力气很大很大,手心滚烫,眼神晦暗。蒋小小被他一把就甩在了床上,他很快就松开了手,可是下一秒钟,他的脸就离蒋小小仿佛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那么近,她几乎有错觉,盛宣眼神中那么一丝丝受伤。
他立刻就亲了她,他的身子压住她,吻却毫不含糊铺天盖地地过来。盛宣外表风流倜傥,可是吻技却一般。更何况,蒋小小那么抗拒他。她感受到的是压抑和难受,一个瞬间,就一巴掌“啪”一下直直地甩在了他脸上。
盛宣终于停下来,蒋小小是第一次看到盛宣脸上有这样子的神情。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受伤有点恨意但更多的是她完全看不懂的感觉。
几秒钟过后,蒋小小听到对面的人说道:“你这样子,我更加不会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