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上帝在你眼中只是魔鬼的同类
当人们握着整叠的慈悲与仁悯沿街分发
太阳背后藏着羞辱,时代以浓血洗面
我们听见岁月的喘息
听见每一声绝望的狂呼
许多人涌向死亡谷,许多人从那里回来
他们给我们讲了很多危险的经历
(关于残虐的官能,关于被蹂躏的官能)
下回不知谁将被恐怖袭击
不知谁将哗笑,谁将沉默
谁将把哭泣挂满牢狱的铁窗
犹如焚城后不寻常的死寂
讪笑便停留在牙缝间,等待跃起
你是属于不流泪的动物,乐意于接受虐待
你以一幕悲剧诠释自己
在挽联上写你肮脏的名字
呻吟里面,你是一只分食欲望的野兽
某种声息与动作将激动你不洁的血液
你便去红灯之间享受一夜温馨的缠绵
吐礼教的渣滓于枕褥上,你活着
你打着领结,你穿著裤子
你有易于激动的血液
同情不过是副伪善的笑脸
他们惯用于微笑杀人,惯用于冷眼谋剌
于是你以烈火点燃头发
点燃指甲,点燃你萎缩的心。第一年
你的坟前站满哭着没有感情之哭的人群
第二年;墓石上布着一些时间的疤痕
没有人再慷慨地为你的不存在而洒一滴眼泪
春天大脚踢着你枯干了的骨骸
在九月,什么都标上价目
阳光、信仰、真理与艺术
以及女人,穿得很少的女人
爱被路人注目与吹口哨的女人
以及希望,以及爱情……
而我们向碎裂的脑袋索取灵感
而我们努力地抓住尘埃里的记忆
而我们感激良心给我们的小小宽容
而这是生存,写在盲者眼珠的生存
一切都属于你;一切都不属于你
一切都是奇迹;一切都不是奇迹
思想是潮湿的,没有人真正看见自己的影子
晚露在叶尖守住了长长的一夜
天亮时却必须死去
星子们为殒落的同伴射下更多哀吊的冷辉
而这是生存,神经质的生存
饮下午茶,笑不知为什么而笑的笑
没目标地工作,没原因地搏斗
而这是生存,发腐味的生存
而这是生存,贪婪得像昨夜血红的双眼
在餐桌上我们啃嚼自己的胸骨
以今晨的痛苦液化灵魂,且饮下
让微醺后的双眼去描画明日的欢乐
而这是生存
没有谁能够解释的生存。”
吟唱完毕,突然听见一声“当!”独孤剑落地,任鄙被青衣老人击飞十米开外,奇的是毫发无损。任鄙已知老人手下留情,一个“咸鱼翻身”的轻功来到青衣老人面前,抱拳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青衣老人微笑道:“能与老朽使完《生存》长诗的剑法而坚持下来,且刚才感觉阁下力大无比,阁下莫非是力则任鄙,智则樗里的大秦第一勇士任鄙?”常人言,武王好勇,出门都是带着任鄙、孟说、乌获大秦三大勇士,青衣老人看着任鄙等人对中间那位紫衣少年毕恭毕敬,突然想到什么,对着陈轻扬一个鞠躬,“草民不知大王来到,多多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