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九台兄清风洗尘。”
“是”
皇宫,御书房。
天启皇帝满脸微笑地望着魏忠贤,斜靠在龙椅之上问道:“魏伴伴今日怎么有空来朕这里?”
魏忠贤弯腰低头躬身站于龙案之前,对着天启皇帝禀报道:“皇上,昨日夜间三更时分,连续发生了三起命案,刘一刀,卫十六,萧靖,老少总计五十余口人一夜之间尽数被杀,据目击者卢象升所言,杀人者乃是军中将士,个个都是训练有素。”
“嗯……”天启皇帝眉头微微一皱,自言自语道:“他们三个刚刚死在凌云手中,晚上他们的家眷就被斩杀殆尽。这是有人故意嫁祸?还是这件事本来就是凌云所为?”
魏忠贤一副千年不变的表情,站在天启皇帝面前,卑躬屈膝道:“这老奴就不知了!不过老奴还有一件事要向皇上禀奏!”
“还有何事?只管讲来就是。”说话时,天启皇帝脸色也渐渐的是拉了下来。
“皇上,有东厂番子来报,说凌云府上的白莲花乃是白莲教教主,凌云勾结白莲教,恐怕他有图谋不轨之心……”
说到这时,魏忠贤微微的抬起眼皮晚上的坐在龙椅之上的天启皇帝。
只是略微的思绪了片刻,天启皇帝对着门外高喊一声:“来人……”
“蹬蹬蹬……”
两个腰悬横刀的皇宫护卫,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单膝跪倒在地道:“皇上……”
“给朕传凌云,白莲花,卢象升三人进宫,对了,要是凌云以伤势严重做推辞,你们就是抬也得把他给朕抬来。”
“遵旨……”
晴空万里,蔚蓝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毒辣的烈日炙烤着大地,仿佛一切燃烧起来一般。
时至正午,凌府的客厅中,山珍海味摆满了一大桌。站立于桌旁的两个丫鬟帮着凌云和卢象升各自斟满了一杯酒。
凌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脸笑容的对着卢象升道:“九台兄远道而来,本来应当陪着九台兄畅饮,奈何身受重伤,只能小酌几杯?还让九台兄莫怪。”
卢象升本来就痛恨魏忠贤,而凌云的所作所为虽然看似心狠手辣,但是在卢象升的眼中没有一丝的反感,反而对凌云却是产生了敬佩之情。纵观整个大明,敢和魏忠贤正面对着干的,恐怕也就只有凌云一人。
两人酒过三巡,菜未曾过五味时,两个皇宫侍卫带着一队锦衣卫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凌云一脸疑惑,在孙耀祖的搀扶下缓缓地站起身来,对两个皇宫护卫一抱拳道:“敢问两位到府上前来有何指教?”
两个护卫也没有一丝的托大,对着凌云拱手还礼道:“奉室上口谕,宣凌指挥使和白莲花进宫见驾。凌指挥使还是速速准备一下,我还要去宣大名府知府卢象升一同见驾……”
话音刚落,卢象升便站起身来,对这两个护卫拱手抱拳道:“在下便是卢象升!”
两个护卫打量了卢象升一眼,这才点点头道:“既然在这里,倒是省了不少事,几位还是尽快起身,免得去晚了皇上怪罪。”
凌云转身对着一旁的丫鬟摆摆手道:“去将白姐姐叫来。”
“是”
一个丫鬟答应一声,弯腰扶了一礼便出了大堂,向着后院而去。
信王府。
朱由检坐在凉亭的石凳之上,身后两个年轻貌美的丫鬟举着手中的蒲扇轻轻扇动。
朱由检翘着二郎腿,手中端着一个紫砂的小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望着假山之上“哇哇”直叫的两只乌鸦道:“扰人清静,来人啊!给本王将这两只乌鸦赶走。”
“遵命……”
站在一旁的两个护卫答应一声,便向着假山之上匆匆跑去。
这时,王承恩气喘吁吁的跑进了凉亭之中,恭恭敬敬地站在了朱由检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望着王承恩的神情,朱由检便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事。
缓缓地将手中茶杯轻轻地放在桌上,朱由检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王伴伴如此神色匆忙,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环顾四周一眼,确定四下无人之后,王承恩向着朱由检身旁凑了凑就小声道:“殿下,大事不好了,昨天夜里刘一刀,卫十六,萧靖,他们三家所有的弟子家眷被屠杀殆尽。万岁爷已经派人将凌云宣进宫去了。”
朱由检有些担忧地问王承恩:“难道此时是凌云所为?”
王承恩点了点头道:“很可能是他干的,整个京城中,只有他是个二愣子,做事不知道收敛,全凭意气用事。”
听罢之后,朱由检长叹一声:“唉……都告诉过他了,他就是不听?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