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在了那个士卒的胸膛之上,留下了好几道白印。
“哦哦哦……”
围观的士卒再次呐喊起来,就连陈东来也是笑得只见眉毛不见眼睛。
场上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就听到集结的战鼓声响起。
“咚咚咚……”
“快,快集合……保持队形,都他娘别乱……”
对于军中的战鼓声,丫头那是两眼一摸黑,也搞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慌乱,四下东张西望起来。
突然间,一只大手抓在了自己的手腕之上。
丫头回身一看,只见陈东来一连急切的表情道:“别傻愣着了,赶紧集合。这可是山海关总兵赵将军亲自击鼓,若是三通鼓响罢还站在这里,那可是要杀头的。”
“哦!”
丫头似解非解的答应一声,这才跟着陈东来走向了点将台前。
点将台上,山海关总兵赵率教手持鼓槌,敲完了三通鼓之后。回身望向校场中的将士,只见密密麻麻的士兵手持刀枪残差不齐,队形有些凌乱他站立在校场之中。将手中的鼓槌丢到了一旁,走上前,面带一丝的不喜道:“马上就有可能开战,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样子。盔歪甲斜也就罢了,居然还有人不拿兵器,。这要是上了战场,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们这种人。”
数千将士被赵率教指着斥责,没有一个人敢去顶撞,只是蔫不拉叽的低着头,眼睛望着自己的脚面。
紧接着,赵率教抬手指着丫头道:“你……说你呢,别东张西望,就那个新兵蛋子。刚才比武那个,你的上官是谁?一同出列……”
听到赵率教的话,陈东来的心哇凉哇凉的,只是在心里暗自嘀咕:“完喽!这回还不知道要怎么惩罚了……”
想归想,但陈东来不敢做一丝的怠慢,紧赶几步,来到了点,将台前单膝跪倒在地,对着赵率教施了一个军礼道:“回禀将军,他乃是卑职新招入伍的士兵,念其初到军营,还请将军开恩,饶过他这一次。”
说着,陈东来将傻愣愣站在一旁的丫头拽了拽,跪倒在地。
赵率教并没有去理会陈东来,只是望着被陈东来拽着跪倒在地的小丫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参军?”
丫头哪里经过这种阵仗?被赵率教如此一问,有些担忧的四下张望,好半天才胡诌道:“小人名叫花逢春,参军入伍是被抓来的,主要小人也是为了多杀几个后金野猪皮给商队的兄弟报仇。”
这年月,死在土匪和金人手中的商队,百姓,那是数不胜数。对于丫头的话,赵率教也没有多少的怀疑。
“嗯!如今后金频繁调兵,军中正是用人之际,不管你是强迫也罢,还是自愿加入也罢,只要肯提起钢刀斩杀后金军,那就是我赵率教的兄弟,以后你就留在陈东来的身旁,先当一个副百户吧!”
“什么?副百户……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一进军营就是副百户……”
而丫头自己也是吃惊不已,之所以留在军中,那是因为自己暂时无处可去,也更是无法脱身。还有一点,就是等到凌云支援辽东的时候去问问凌云,为什么侠客盟的人会遭到埋伏?
但如今,赵率教只是一句话就把自己任命成了副百户,这如何让她接受得了?关键问题她可是个女儿身,一旦被人发现,那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就在丫头愣神之际,一旁的陈东来拉了拉丫头的衣角小声道:“赶紧谢过赵将军,我可是在军中十年才熬到百户,你小子可谓是一飞冲天……”
“小人谢过赵将军抬爱,日后定当多斩杀野猪皮为大明百姓报仇雪恨……”
……
抛开丫头在军营如何安顿不提,却说此时的凌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来到了盐行,也不去理会花百合和陆燕萍指挥着众人卸盐。独自一人坐在一辆牛车之上,望着排成一条长龙的车队陷入了沉思之中。
北京不是沿海地带,并没有码头,从山东来的盐船停靠在了天津港口,凌云本身就在军营之中,也不知道盐船已经到了天津。接到消息之时,运送海盐的车队已经进了北京城。
夕阳西下,晚霞将整个北京城映得通红一片,成百上千的苦力都在忙碌的卸车。
望着已经落下山头的残阳,凌云的心中说不出的心酸。只是一个人静静的陷入了沉思。
凌云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给云飞燕和陆燕萍帮忙的白莲花,看到凌云低落的情绪,走到了凌云身旁,双手抱着凌云的手臂道:“郎君因何事而烦恼?”
侧过首,凌云强挤出一副笑容,叹息一声:“曾经我没有奢望过什么,只是想和母亲好好的活下去,之后找到未婚妻一家人平平安安一生。可是天不随人愿,是他们一步步遇到了这个份上,我凌云今日在此立誓,此生定要找到柳如是,对于你们几个曾经为我付出的人,无论生老病死,直到天荒地老,不离不弃。日后但凡伤害我家人的人,我定将他挫骨扬灰!”
作为在你明朝土生土长的白莲花,那听过这种话,等凌云的话音一落就开始哭泣起来。觉得自己跟随凌云,所做出的一切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