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致富。梁邦瑞自认已是皇亲,却被小小的女官如此作弄,终于忍不住辩解起来。
管家婆恼羞成怒,干脆喊来太监,将这位驸马爷一顿好打,然后拖出宫门,扔在大街上。 原以为人逢喜事精神爽,也许与皇家联姻,能疗疾愈病的梁邦瑞万万没有想到,做上了驸马,会是这样的遭遇。本就病体支离的他气得浑身发抖,当街便大口大口地吐起了血。 梁家人将梁邦瑞抬回家中救治,却是药石无灵。 成婚不过一个月的梁邦瑞就此一命归西了。
可怜的永宁公主,在这短暂的一个月婚姻里,根本就没有和自己的驸马有过夫妻之实,直到死后,依旧是完壁之身,一辈子都不知道男女间的闺房之乐。
如今的凌云,他并不怕身边多一个美女,而是一旦答应了之后,自己将面对的是何等局面,恐怕以后也只有坐吃等死了!
良久,天启皇帝才睁开眼,“啪”天启皇帝一拍桌案:“大胆凌云,皇家之事岂是你一个外臣所议论?”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就在凌云求饶时,张皇后拉着朱徽婧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天启准备再次斥责凌云,见张皇后走了出来,顺势望去,朱微婧己经是眼皮通红,一脸的憔悴之色。
不等天启皇帝说话,张皇后笑容满面的眨了眨眼:“皇上,遂平公主不是要去护国寺进香吗?正好凌指挥使在,不如就让凌指挥使护卫安全……”
张皇后话还没说完,天启皇帝就笑了起来:“呵呵!爱妃说的不错,朕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
虽说天启皇帝平时看似浑浑噩噩,只知道做他的木匠活。但能够当上皇上的人,有几个又是傻子呢!张皇后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明白了张皇后的意思。
站在一旁的朱徽婧,有些疑惑的四下张望一番,秀眉紧蹙,在心里暗自嘀咕起来:“没打算去护国寺啊!皇兄和皇嫂怎么会这样说?”但看到爬伏在地的凌云,瞬间就明白过来。
就在朱徽婧思绪间,天启皇帝脸上也没有了多少怒色,抬手指着凌云道:“凌云,七公主要去护国寺进香,别人护送朕不放心,就由你去保护她的安全。”
“卑职遵旨!”
凌云爬伏在地上,虽然开口答应,但却是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在心中开始思考起来:“会有这么巧?皇宫这么多大内侍卫,为什么不让他们护送呢!”
想到这时,凌云突然间明白过来,这不是什么要去护国寺进香?而是皇上和皇后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让他们自己决定这门亲事。对于皇上和皇后的一唱一和,凌云也只能无奈的答应下来。
蔚蓝的天空偶尔有一丝白云飘过,白云遮挡住炎炎烈日,带来了短暂的阴凉,一阵微风吹过,刮的街道两旁的柳枝随风摆动,缓解了一丝的燥热。
一辆很是普通的马车,在一个身材魁梧的车夫驱赶之下行走在青石大街上。
“嗄吱嗄吱……”
马车旁边,凌云手持横刀愁容满面的随行,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神情中却是充满了惆怅。
突然,一道微风吹过,将马车的车窗帘吹了起来。一个仿佛九天玄女下凡尘般的少女印入了凌云的眼帘之中。
不错,马车中坐的不是别人,正是朱徽婧。
朱徽婧抬起芊芊玉手,正准备放下窗帘,一转身就看到望向自己的凌云。
回想起之前的拒婚,朱徽婧俏脸一阵红晕。旋即放下窗帘,只听马车中银铃般的嗓音响起:“出城!”
“是”
坐在车辕上赶车的车夫,听到马车中传出来的声音,点了点头答应一声后便一勒马缰,改变了路线向着城门口走去。
马车出了城,来到一处偏僻的小河边,河风吹过带来丝丝的清凉之感。微风的吹拂下,河岸两旁的树叶“沙啦啦”作响。
下游,几个瓢洗衣服的妇女,一边洗着衣服,一边嘻戏欢笑。
马车行至河边,缓缓地停了下来。而车辕上的车夫将马车停稳之后,也是很自觉的远远走开,在十余丈之外背对而立。
凌云看着车夫远去的背影,望着他那矫健的步伐,却是在心里嘀咕起来:“想不到皇上派出来的车夫也是一个外家拳的高手。”
缓缓的行至小河旁,凌云在一块大青石上盘膝而坐,将手中的横刀搭在双腿上,双手扶着膝盖,眼眸眯成了一条缝儿,心中一万句草泥马的望着缓缓流淌的河水,心情别提他娘有多堵。
良久,身后有人银铃般的轻身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拒婚?”
凌云扭头露出一丝的苦笑,指了指身旁的一块青石:“那公主说说,卑职愿洗耳恭听。”
朱徽婧莲步轻移,纤细的腰肢扭动下走到了大青石旁缓缓坐下,双手抱着膝盖一脸平静地望着河面:“一旦成为驸马,你的仕途也就到了终点。可以看得出来,你的心不会永远只停留在飞鹰卫都指挥使一职。你在担心,如果你成为驸马将会受到种种的约束。但你想过没有?你今日的拒婚,恐怕你的士途已经走到了终点。皇兄不会让一个忤逆他的人登上高位。”
凌云听到之后,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公主,心中已经是翻江倒海,沉思良久之后,面沉如水地说了句:“你很聪明,但女人聪明了,不见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