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你呀你呀!”
主仆三人笑成一团。
景郴找了许久,也没见到辛姒的踪影,他在辛姒的房里一瓶又一瓶地喝着酒,他要灌醉他自己,这样,说不定,在梦里就能见到她,问她,为什么要离开他?
雨竹在一旁守着景郴,又害怕余国舅突然要见景郴,一直担心着。
“雨竹,你说,他为什么要离开我?”景郴拉住一旁的雨竹,问他。
“爷,别喝了!”雨竹劝着他,想要拿开他手里的酒壶。
“别拿我的酒,我要喝,我要喝……”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来,跟我一起喝!”还把雨竹一起拉过来,拿过一瓶酒壶给他。
雨竹接过,就把景郴手里的酒壶放下,一放下,景郴又拿起来喝。
喝到最后,两人都神志不清,只知道:“喝!喝!”
喝到最后,两个人一起趴下,酒壶落在地下,还没喝完的酒继续流着,在地上汇聚,形成一条小溪。
“姒儿!姒儿!”景郴醉语喃喃,他念着的人儿却不会听见。
夜色已深,微凉,余国舅站在景郴之前,只看见两摊烂泥,趴在桌上,一声叹息。
“师兄,你们这次是要打仗了吗?”瑶光像个好奇宝宝问道,可怜兮兮地说,“可不可以带我去啊?我保证,不会添乱的。”
楚王看了一眼瑶光,对她说:“你去跟他吧!”又对余有说,“照顾好她。”
“是!”余有应道。
“谢谢师兄,我一定不给你们添乱!”瑶光的保证可说不准。
这小妮子。
楚王这次亲自带领三万士兵,陈阿牛跟在旁边,李青山这次在百川城里留守,管理后勤。
陈阿牛拿着他的大锤子走在前面,楚王任命他开路先锋。
坐在马上许久,瑶光的屁股疼,坐酸了,下来休息的时候,走路都是一扭一扭的。
余有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的样子,却又不好说什么,只是,在走之前,递给她一张软软的棉垫子,让她垫在马鞍上,也就没那么痛苦了。
继续行军,在离岭南府还有几里时停了下来,这里已经算是岭南地界了,号令停军休息一晚,明日一战。
夜晚,楚王和众将在帐篷里商议明日一战,瑶光在外面,等余有一出来,她就把他拦住。
“谢谢,你的垫子。”瑶光今日有点害羞,说完就急匆匆地跑了。
余有也没在意,在他眼里,瑶光就是个疯丫头,他去忙明天的事了。
第二天,陈阿牛首发出战,守城的没什么本事就被挑下马了,接连几座城都是这样,大获全胜。
楚军攻打岭南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余国舅的耳朵里。
景郴离了辛姒之后,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整日宿醉。
余国舅还是拿着消息去见他,景郴倒在辛姒的床上,贪恋,床上还留有的辛姒的气息。
就看见景郴躺在床上,一身酒气,迷迷糊糊的。看见余国舅来了,喊了声:“舅舅。”
余国舅就是见不得他这副样子,气急了,骂道:“你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啊?天天喝酒,就能了吗?我看你是被那妖精迷了魂了!”
景郴清醒了一下,随即,眼神空洞地说:“舅舅,你不懂。”她是他最爱的女人,他这辈子都不能离开她了,她怎么能抛下他。
“是,我是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可我也不会像你这样把国事恍作儿戏。”恨铁不成钢,“现在,楚王的军队已经打过来了,你还在这儿躺着吧!等着看吧!”说完,余国舅就拂袖而去。
余荨听到余国舅大怒,就过去看看他。
“爹爹,”余荨唤他,眼见他脸上的余怒还未消,就上前帮他顺顺气,“爹爹,别生气了。”
余国舅看着女儿,当初把她嫁给太子也不知是福是祸,如今她这身子也是才刚三个月,就来了如此之事,她这孩儿可怎么办啊?
“爹爹没气,只是在想,我当初把你嫁给太子终究还是把你害了。”余国舅看着眼前的女儿说道,他的女儿一直都是这么的乖巧,可是,为什么没有福分啊!
“爹爹,没什么的,女儿这些年也过得挺好的,还能在爹爹膝下尽孝。”余荨宽慰余国舅说道。
“你娘去的早,就剩下我们爷俩,难为你了。”余国舅是真的疼爱他的这个唯一的女儿。
“没有什么的,娘在天上会保佑我们的。”还有哥哥,余荨在心里悄悄补了这句,要是哥哥在就好了。
“好了,你还有身子,不宜这么大喜大悲,去休息吧!”余国舅对余荨说道。
余荨担心地看着他。
“我没事的,去吧。”余国舅还是坚持让余荨去休息。
“那好,爹爹,女儿告退。”说完,余荨就后退,离开了。
余国舅一个人在房里,房中挂着两幅画,一张画中人和他的眉眼极为相似,装扮极其华丽,这是他的妹妹,当上皇后时,她叫他画下来的;另一张很简单,淡淡的几笔就勾勒出来,模样没有他的妹妹那么好看,却也是位清秀佳人,那是他的娘子。
余国舅看着这两幅画,口中说着:“娘子,我们分开已经有十几年了吧!我好想你啊!”说着,他又笑了笑,仿佛回忆起了从前甜蜜的时光,接着说:“再过不久,我就会来看你了,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然后,余国舅对着他的妹妹说:“对不起,妹妹,我没能照顾好郴儿,也没能辅佐他当上皇帝,妹妹,等你见到我的时候,你就来怪罪我好了!”
说完,余国舅直愣愣地盯着两幅画。
他昨天就发现岭南兵力布防图已经被盗了,这一次,他也无能为力了。
还有那个逆子,不知道过得怎样了。
他始终还是欠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