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填进来,还要经过夫家同意呢!这些人当皇室是什么?继妃的人选,她们岂能做主?”说到这里,又觉得没意思,不由感慨,“这世道真是古怪,女人的价值非要通过男人来展现,没笼络住夫婿的心,让他在自己房里多留几晚,没生下儿子,便是大逆不道……”
新蔡公主沉默不语。
伴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越来越喜欢孩子,也越来越想要孩子。但这不意味着,她需要用“生孩子”来证明她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只是对驸马……她点了点头,往外走,边走边说:“我这就去面圣,对了,易铭他……听说最近蹦跶得有些厉害?”
秦琬闻言,不免有些尴尬:“西边——”
新蔡公主摇了摇头,不悦道:“你不必说了,我明白。”自己的驸马是什么德性,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易铭此人啊,外表温文尔雅,能说会道,很能唬人,但他很贪,而且心很大。
西边战事将起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易铭仗着身为五驸马,算半个皇家人,想要趁着战事,谋一肥缺,实属正常。按新蔡公主对易铭的了解,易铭虽没领什么实职,却不会看上太差的官位,他要谋的缺,不是吏部的,就是户部的。
旁人会看在他是驸马爷的份上,容忍几分,毕竟新蔡公主也没光明正大说讨厌驸马,更没蓄养面首,也没和离,易铭又走了韩王的门路,颇得韩王信任。仍有很大一部分人莫不清楚这位驸马的底细,不敢真做什么,指不定就让他心想事成,可吏部和户部……裴熙、卫拓,这两尊大神坐镇,易铭不碰个灰头土脸就不错了,还想谋缺?
想到这里,新蔡公主叹了一声。
柔娘和三姐说得都对,一直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万一哪天她死了,易铭还是名正言顺的驸马,借着她的名声得好处。再说了,有没有后,也要看是谁生的,婢妾之子,哪怕生一万个,朝廷也是不会承认的。哪怕是填房,与公主和离,又能娶到什么好人家的女儿?
欺骗感情的人,就该得到报应,自己也是时候下决断了。
好容易将新蔡公主给哄走了,秦琬才松了一口气,问:“玉先生,你匆匆前来,所为何事。”
“特使已经回程,最迟十日,便可到达长安。”玉迟正色道,“常青最近被盯得有些紧,不好频繁出入春熙园,便托我来问,是否要让他们永远回不来。”
秦琬沉吟片刻,才道:“过犹不及,但……也不能让他们这么平安,最好佯作刺杀,程度需让他们信以为真,但关键的人物要险死还生。”说罢,左右踱步,斟酌一番,才道,“前些日子传来消息,说东/突厥可汗已经中了风疾,动弹不得。以胡人的狼性,必定忍不了多久。若是两件事能凑到一块,魏王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任何让魏王倒霉的事情,都是玉迟乐意做的,故他二话不说,应了下来,秦琬又道:“对了,韩王妃的事情……”秦琬咬了咬牙,才说,“哪怕这事,鲁王或者赵王在背后推了一手,你也要想办法让韩王以为,这事和魏王脱不开干系。但是!若韩王妃没事,你一定不能拖延时间,或者更进一步,明白么?”
韩王直来直去,到底还是受了曾宪事件的影响,这段时间在朝堂,对鲁王很不客气。秦琬可不想魏王有喘息之机,思来想去,还是借着此事,再坑魏王一把好了。
玉迟闻言,不由笑了:“您上次对我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反省了许久,发现自己为复仇也走入歧途。这一次,自然不会了。”
秦琬听他这么说,也松了一口气:“行,那就这样吧!”
“还有一件事。”玉迟忽道,“苏沃,苏小郎君那里,您打算怎么办?一直让莫鸾养着?”
提到儿子,秦琬沉默片刻,才道:“我并不是不要他,但眼下的局势……”
“他们扣着小公子,始终是一个人质。”
“那又如何?”秦琬抬高声音,有些不客气,“王家当年也扣下了馆陶公主的儿子,结果呢?还不是毕恭毕敬地交了出来,全家老小跪着给她赔礼道歉,全然瞧不出昔日趾高气昂的样子!”
意识到自己有点激动,秦琬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我——”
玉迟见秦琬神情,便道:“说句不客气的话,您的志向,若……将来势必很麻烦。若您真要那样做,玉某建议您若有闲工夫,再育一二儿女。并且,不要姓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