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诗云:
面壁九载,看不破阴阳间隔。
仙魔一念,终悟得光暗同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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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烟霞山上下来,便到了烟城。从烟城的东门出去,一路往东,便可至生尘岛。
余烟的足下踏着一柄灰白色的仙剑,双手背负而立,衣襟飘飘。山间云雾缭绕,在他飞过去的时候,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很快,他便看到了生尘海。那海面是一片银灰的颜色,升腾着滚滚水雾,如同漫天尘埃。在诗意之人眼中,恰似洛神降临,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而在无趣之人眼里,这仅仅是危险的象征,由于雾中看不清前路,过往的船只常常在此沉没。
海边的街道却很繁华,余烟知道,这是做给刚飞升的那些凡人看的。御剑飞行的速度逐渐降缓,那柄灰白长剑斜立着停在街上,好让他轻松地走下来。在他刚一站在地面上时,长剑就嗖的一下,倒悬地飞了上去,自己插入了余烟背上的剑鞘当中。
若是在其他地方像这样着陆,便会引来路人的纷纷议论。但这生尘街却不一样,御剑飞行是家常便饭,这里不乏四阶甚至五阶的高手。
正午时分,街上热闹非凡,客栈门口人来人往,不少商贩拉住路人推销自己的商品,算命的,卖药的,赌博的,什么样的都有。余烟摆摆手,那些人看得出他不是新来的,很自觉地让开了,他就这样走进了一家酒馆。
他在窗边的一张桌子旁坐下,叫小二上了一壶酒。
生尘街的酒馆大都是为刚飞升的凡人准备的,如果你不事先把仙界通用的铜钱摆在桌上,店小二就会给你端来应付那些没钱人的劣质酒。时间长了,很多人都不知道真正的“生尘酒”的美味了,那种美酒倒在杯子里,会升腾起很浓的酒气和生尘海上的浓雾一样。
余烟每次来这里,都会要上那么一壶生尘酒。他也并非嗜酒之徒,只是这酒在他长途奔袭之后,可以帮人恢复恢复元气。
“我听说魔教那边最近闹得很厉害,好几个帮派都打起来了。”有人在余烟身后闲聊。
“真的吗?他们为什么打起来了?”
“我的消息还能有假?听说那个最近崛起的‘噬天魔宗’的宗主得到了一件宝物,他想要借此宝物吞并其他教派,一统魔教。”
“世上竟有如此厉害的宝物?那正派这边为什么没有干涉?”
“我听说正派这边是故意不去干涉的,你想想,如果那些魔教里的小门小派都被灭了,对他们正派来说不是件好事?只是可怜了那些平民百姓,魔教之人行事恶毒,很多无辜的人都白白丧命啊!”
“唉,这些正派也是的,为了一己之私,置我们平民百姓于水火,这和那些滥杀无辜的魔教有什么......”
“啪!”一声脆响,说话的两人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青年人把长剑拍在了桌上。两人看出他是正派人士,知道自己刚刚话多了,于是拿起桌上的酒菜,换了个位置坐下。
余烟拿起桌上的酒,一口气灌入喉中,酒香浓郁,但他心里仍有些堵。
仙界与凡人之间的事一直都纠缠不清,他今天也是为了此事来这生尘岛的。
......
“仙师今天来这里,也是为了现世的事情?”船夫是一个老人,胡子都白了,听说已经在这生尘海上驶了几十年的船。在大街与生尘岛之间来往的船夫基本上都是这个年龄,他们的视力并不好,但在这浓密的水雾中,视觉已经不重要了,听觉才是他们这几十年来的依靠。
“每一年都要来的,今年现世出了这么大的事,更应该来看看。”余烟立在船头,声音平静地回答船夫的问话。
“仙师莫不是云烟门的人?”船夫突然说道。
“哦?没想到你居然看得出。”余烟有些惊讶。
“老夫在这海上驶了几十年的船,渡了不知多少人,只不过那些仙师道长见老夫只是一介凡尘,便不与我搭话。老夫也就这样自顾自地划船,从来也不与人交谈。但是就在方才,老夫渡了一个人上岛,他教了老夫如何通过仙师们道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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