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回,把乌木牌抢了过来,念道:“乙叁零零零九!”
“乙学堂可是诞生历代谋士的摇篮,贺某在次先恭喜蓓儿贤侄了!”贺招远笑眯眯道。
臻蓓没有理会他,把木牌塞进怀中,折身接着行去。
“喂!连句谢谢也不说吗?”贺招远道。
臻蓓驻足转过头来:“多谢!”
“那个作为报答,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贺招远边说边含笑站起身,走到她跟前。
臻蓓略一迟疑,道:“说说看。”
贺招远倾身到她耳旁,低声道:“敢问蓓儿是用何方法,让张书生甘愿遭受几年牢狱之灾,也要帮你做假证的?”
臻蓓浑身一震,此人竟然觉察到了此事!
突如其来温热的气息,让臻蓓发自本能地连退几步,瞬间拉远了与他的距离。
贺招远微微一怔,随即无奈看着她,苦笑道:“我有这么可怕吗?”
臻蓓知晓自己方才反应有些过激了,不知为何,她对此人忌惮非常,总会不自主的想要离他更远一些。
心思一动,她转头对他狡诈一笑,道:“好,我回答你!贺大人您官高人威,令在下惶恐至极,自然可怕!好了,问题也回答了,自此我们两不相欠了!”
话音未落,她人已一溜烟,跑进了院子。
“哎!我不是让你回答这个问题!”贺招远急忙喊道。
“张书生便关在牢狱之中,有什么问题您直接问他便是!”
贺招远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无奈喃喃道:“若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我又何必来问你!”
说来也奇怪,这张书生明明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但在这件事情上,任凭他贺招远如何威逼利诱,他都守口如瓶不透露半个字!
如此一来,贺招远的好奇心被提的愈高了,简直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
接连几日,在古家的后院,总能见到贺大人烦躁不安的身影。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马上就到了赶赴南阳国的日子。
这天如往常一样,贺招远处理完刑部的事务,便来到古府。
就见他夹着一个棋盘,朝着自远处行来的臻蓓,热情喊道:“贤侄,过来杀上一局啊!”
所谓棋品如人品,不相熟的两人坐下对搏几次,基本就能摸清对方的脾气性格,行事方式。
再者,贺招远对自己的棋技相当有信心,一旦对方输了,以那件事为赌注逼其吐露实情,也是不错的选择!
可惜,臻蓓是注定不会让他如愿的!
“贺大人,对不住了!明天便是皇上召见的日子,祖母正等着在下去试穿新做的衣衫呢!”臻蓓为难道。
接着,突然她拍手笑道:“有了!家姐的棋艺高的很,不如您与她厮杀几局?”
不待贺招远张口拒绝,她已经扭头吩咐道:“芍药,快去喊长姐过来,就说贺大人要与她对弈!”
芍药笑着应了声,小跑着传话去了。
“那么,”臻蓓对着如鲠在喉的贺大人,莞尔一笑道,“在下先行告辞!祝贺大人棋开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