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这里?”臻蓓看着门外的访客,惊讶道。
司马端礼想起“抛弃”了她的行为,垂着脑袋,有些不太敢直视她的眼睛。
“我们方才去问了负责登记学生住处的夫人,从薄子上查到的!”特特尔双眼冒光,愉快道。
他踱步四处打量着院子,啧啧称奇道:“古兄,你的庭院比我们的可静雅许多呢!不知另外一位居客是谁?日后少不得与他打交道,不如叫他出来,一起见见认识一下!”
“他不在。”
“咦?”
“先不说这个了,两位进来坐坐罢!”
臻蓓淡淡一笑,把他俩引至书房,芍药奉上热茶和几碟带过来的糕点。
“古兄,那个,这个,我本来打算……院子……”司马端礼难得别扭道。
臻蓓先是一怔,继而明白过来,笑道:“无妨,司马兄不要耿耿于怀!”
司马端礼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脸色,见她果真一副坦然的模样,遂放下心来。
心情一松,整个人也重新散发出光彩,他掂起一块糕点,扔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古兄,从明日开始,我过来喊你一起晨练,可好?”
臻蓓点头道:“好啊!”
她前世会些功夫,但实在谈不上精通,这具身体年纪也不小,早已过了习武的黄金时期,饶是如此,她还是不想放弃,有些功夫在身,于她查案还是好处颇多的!
到了第二日,司马端礼果真早早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不停打着哈欠的特特尔。
臻蓓换上一身劲装,先是与他们一起跑了半个时辰热身,接着从基础开始,学起功夫。
这特特尔虽是自小在马背上长大,但身体协调能力极差,也难怪其王祖父会舍了对他在这方面的期待了!
等学院的钟声一响,三人急忙回到住处,沐浴重新换上一身干净衣衫,吃过早膳后,来到各自学堂报道。
臻蓓所在的乙学堂清一色为少年,她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好,翻看着带来的一本兵法书,等着夫子前来。
“兄台,这个位子可有人坐?”
突然,只听身旁有人问道。
臻蓓抬头便见一个身着褐色衣衫,眉目清秀的少年,正含笑看着她。
此人看起来和善温顺,但能进乙学堂又怎会是泛泛之辈?
臻蓓向里挪了挪身子,微微一笑道:“没有人,兄台请!”
少年欠了欠身,道:“多谢!”
他把手中的书放在桌上,挨着臻蓓坐了下来:“在下名为何笙歌,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原来是西胡国的少年丞相,久仰大名!”臻蓓双手抱拳道,“在下古臻蓓,乃永川国人士!”
西胡国为五大国之一,其三面饶海,国民多以渔业为生!
“久仰,久仰!”何笙歌回礼道。
古臻蓓乃一介小人物,就连永川国的贵家公子,都只听闻他白痴的名号,鲜有有人真正认识他,何来久仰之说?
臻蓓知晓对方只是客套话,也不放在心上,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书中。
却闻何笙歌接着说道:“没想到,古兄不但在案件推理方面天赋非凡,就连兵法也十分感兴趣!”
见臻蓓诧异地看着他,他笑道:“我与贵国的贺尚书乃故友,这次来南阳的途中,有幸遇见他,对于古兄的事情听说了一些。能得贺兄赞不绝口的人,在世上可寥寥无几哪!”
又是这只多嘴多舌的狐狸!她此番混进瀚门学院,只是为查案而来,太过引人注目可不是件好事!
臻蓓勉强一笑道:“何兄之言,让臻蓓受宠若惊了!然,在下自知天资中庸,能侥幸破了那案子,也是运气好些罢了!”
何笙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她,轻轻一笑,道:“古兄谦虚了!日后,在下有不懂的地方,还少不得请教古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