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楼查案,似乎是水到渠成的结果了!
臻蓓瞥了一眼眉头都不皱一下,听若未闻的南宫赫,有些疑惑她到底是何德何能,能让这不懂怜香惜玉为何物的怪胎倾心相待?
“再过两日,我便会启程前往承阳。古兄,您对此案有何高见,还请指点一二?”秦无尘问道。
臻蓓轻咳一声,收敛起心神,不顾得客套,反问道:“在案发现场,凶手是否留下蛛丝马迹?”
“死者均是百花楼当红的姑娘,被一刀刺中心脏毙命,房中金银首饰等贵重之物,尽数被洗劫一空!反倒是陪在床侧的丫头,只是被击晕过去,反倒没有害其性命!”
若说对方只是为劫财,显然不必如此大动干戈?且,为何会专挑有名有望的名伶?
臻蓓陷入沉思:难道是百花楼的对头,这样倒是可以解释,为何要杀那些当红的名伶了,只是……
“一刀毙命,房中钱财洗劫一空——”南宫赫突然出言,道,“本王前两日倒是偶然间,听闻派去西疆办事的手下提过,一个月前,在那边出现过相似的作案手法!”
臻蓓和秦无尘对视一眼,皆期待地看向他:“快说来听听!”
南宫赫摸了摸鼻子,道:“本王当时没有留意听,只记得他说过,死的好像是一家三口,那男子乃是个侠客,名唤什么常澜海,亦或是常澜湖?”
“可是常澜沧?”臻蓓沉声道。
“对!就是这个常澜沧!”南宫赫点头道,“怎地,你连这个人也晓得?”
臻蓓只觉心脏砰砰狂跳起来,一个奇怪的念头,瞬时闯入脑海中:“秦大人,到底何时启程,我与你一同前往承阳!”
她此言一出,另外两个皆震惊地望着她。
“秦大人,可是不方便外人同往?”臻蓓道。
秦无尘摇头道:“这倒不是。但古兄都不用上学堂吗?”
臻蓓道:“这个好说,我与夫子打听招呼便可。”
自从皇宫一同办过案子,秦无尘对臻蓓侦查推理手法,欣赏钦佩至极,除去已经死去的林云音,他已鲜少遇到如此合拍的搭档!
当下,他喜不自禁道:“有古兄一同前往,自然是再好不过,后天早上,我在学院门口等你!”
他似乎觉得身上的重担,顷刻轻了许多,遂站起身来:“九殿下、古兄你们慢聊,在出发之前,我尚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秦大人慢走不送!”臻蓓起身道。
“请留步!”
秦无尘离开之后,院子里只剩下臻蓓和南宫赫二人。
“九殿下,来这里又是所因何事?”臻蓓斜着眼看着,同样目不转睛斜视着自己的南宫赫,说道。
“你今日去过苏府?”南宫赫饮了口茶,方慢条斯理说道。
“嗯。”臻蓓点了点头,想起什么,她噗嗤一声笑道,“苏二公子让我替他求情,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莫要再折磨他的腿!话说回来,你为何偏要与他的腿过意不去?”
她这展颜灿烂一笑,当真犹如繁花盛开,让人心醉神迷移不开眼睛。
南宫赫先是一怔,遂移开视线,冷哼一声,道:“现在虽然暂时杀他不得,拿些利息总是可以的!本王就是看不惯,他那道貌岸然的伪公子模样!”
臻蓓低头微微一笑,道:“倘若他送你一副林大小姐的肖像画,你可是会不再作弄他?”
“她的画像?”南宫赫眼睛一眯,道,“他有何资格去画她?本王书房中的画像多得是,哪用他来送?”
差点忘了,这人虽然脾气别扭孩子气了些,但琴棋书画却是样样出类拔萃的!
“你为何突然要改变主意,要随秦无尘一起去承阳?”南宫赫又问道。
臻蓓沉默片刻,低声道:“你可知那林大小姐的娘亲,便是出身百花楼?”
南宫赫先是一愣,随即颔首,道:“确是。”
“林大小姐的娘亲罗衣晗,曾是红极一时的百花楼的花魁。这罗衣晗非但美貌如花,且熟读百书,胸有丘壑。且,虽然出身红尘之地,满腔却是装满江湖儿女的重情重义。
豪气,才华与容貌并齐,虽她卖艺不卖身,也注定慕名前来的才子墨客多不胜数。在这其中,一位名为常澜沧的少侠,有幸夺得佳人芳心!
他们二人本已私定终身,交换过信物,只等常澜沧禀明爹娘,八抬大轿迎娶美人进门,便可以促成一桩大好婚事!
谁知世事难料,阴差阳错,两人有缘无分,被生生分开,各自另娶另嫁,成为最熟悉的陌路人!”
南宫赫闻言浑身一震,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这两桩案子果真是同一凶手作为,且,十有八九会与林大小姐的娘亲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