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诈眨了眨眼睛,笑道:“恰好,我也想去西疆转转,便勉强答应与你一道儿吧!”
南宫赫先是一愣,遂怒道:“你知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次可不是去破案或是观光游玩,极有可能会与那绝情公子正面交锋,到时我未必能护你周全!”
臻蓓不甚在意地摆摆手,道:“莫要这般大呼小叫嘛,我虽然功夫是弱了些,但也好歹懂得一些机关玄术,也不算是个毫无用处的拖油瓶嘛!”
南宫赫虽然知晓她所言不假,有她在身边,确实会为他助力良多,然想到那个强大的对手,他依旧断然回拒道:“不行!你好好带在皇城便是,我这次只是去常家旧宅转一圈,很快便会回来!”
他这番行动,在途中会遇到什么变故谁也不知,但事情又岂会是如他所言那般轻描淡写?
臻蓓也不点破,只轻轻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在常家见咯!”
她说完这话,向外走去。
不知何时起,雨已经停了下来,经过风雨洗礼的世界万物,似乎均焕发出新的生机!
南宫赫知晓她这是决意非去不可了,一咬牙,他追了出去:“半个时辰后,我去学院找你汇合!”
臻蓓嘴角微微上扬,转头对他点点头:“好!”
半个时辰以后,这二人已经立于瀚门学院的大门前。
臻蓓两眼放光,上下打量着南宫赫身旁那一黑一白两匹马儿,皆是四腿修长,身形略显瘦削,全身上下无半根杂毛的骏马,不由赞叹:“好马!”
南宫赫用手轻轻拍捋着那马儿的鬃毛,道:“这两匹马儿名唤黑夜和白昼,乃是三年前,父皇送我的生辰礼物!它们均是日行千里的宝驹,只是性子倔了些,不可让人接近。你且过来尝试扶它一试,倘若它不喜你靠近,我便于你另寻坐骑!”
臻蓓依他所言,走近那匹白马身边,伸手小心翼翼朝它抚去。
那马儿眼睛一眯,略微向后躲了躲,便任由她捋顺着鬃发。
南宫赫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白昼除去他以外,臻蓓还是第一个可以获得它认可的人。
要知,就连王府负责喂养了它三年的老刘头,在有一次伸手摸了它一把,被其踢飞,在榻上躺了一个月以后,便战战兢兢再也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有良驹相助,四日后,臻蓓和南宫赫已经顺利进入西疆境内。
又过两日正是午膳时间,客栈里坐满食客。
小二见两位头戴斗笠的人,走了进来,连忙迎了上去:“两位客观是打尖还是住店?”
那身形瘦小一些的人,答道:“都有!”
小二脸上的笑意愈加真诚了许多:“巧了,店里刚好只剩下两间客房了!两位请这边楼上请!”
那客人点头道:“有劳!”
那二人随店小二向楼梯方向行去,途经一张木桌前,就听有人低声愤愤不平,道:“真不晓得齐长老作何想的,那常家已经搜了不下数百遍,那处废宅子中打了几个老鼠洞,下了几窝鼠崽,老子都了如指掌,怎地还要再查?”
“幺六子,莫要乱说!人多嘴杂,万一被人听了去,传到齐长老耳中,可有你好受的!”他身旁一人,连忙阻止道。
“哼!你们说,老子方才的话,可有半点作假?那常家除了几堵土墙未必搬走,光秃秃地哪儿还有什么东西?”那人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到底是心有忌惮,不敢再继续抱怨下去。
当时,大厅用膳的食客太多,这两人的声音又压得十分之低,因而,他们的谈话声,被掩藏在众多嘈杂的声音中,没有引起其他人得注意。
那瘦小的客人,快速瞥了那桌子一眼。
只见围着桌子坐了五六个汉子,他们衣着打扮普通,偶尔自眼中闪过的精光,却显示这些人均为内力充沛的习武者。
店小二把那两位客人引至客房,麻利地倒了两杯热茶,笑盈盈道:“两位请稍候,饭菜马上便送过来。”
那瘦小的房客轻轻点点头,她自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道:“店家请留步!”
那小二两眼放光,盯着那银子,笑得更灿烂了几分:“客官,您还有什么吩咐?”
那房客道:“给两匹马儿备些上等的草料,不要动手碰触它们,它们认生的很!还有,我们两人均不喜喧闹,莫要随意进的房中来,饭菜亦是放在门外即可!!”
小二忙道:“好说,好说!”
那房客把银子一抛,小二手忙脚乱接了过去,万恩万谢后喜滋滋地离开了。
不多时,房门被人敲了两下,门外传来那小二的声音。
“客官,饭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