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牛,莫乱动!”
“既然娘都做好了,那明日孩儿便求可雅姐姐,让他们一道儿带着去看爹爹。”大牛低声认命说道。
“不用去了!看你爹爹的事情,就先放上一放罢!时候不早了,大牛早些睡吧!”大牛娘的声音,透露着无奈。
“那这些饼子——”
“既然他不稀罕,留与我们自己吃好了!”
“嗯。娘,您不睡吗?”
“大牛先睡!娘答应你六婶,缝得这些荷包还没做完,再迟了交货,便会少三成工钱哩!”
“娘,等大牛长大了,便也能寻份体面的差事,到时候娘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好。娘等着那一天!”大牛娘笑道,似乎重新打起了精神。
臻蓓叹息一声,转身走回厢房,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今晚还是莫要再饮茶为妙!
次日,臻蓓不由多留意了几眼大牛母子,却见他们神色与之前无异,只是大牛娘眼睛微红,不晓得是熬夜做工太劳累,还是有偷偷哭泣过。
直到他们坐上马车离开,这母子也未提带大牛去看望爹的事情。
当日暮色降临之前,马车如预料之中那般,驶进城门,而官府的一众官员仆役,早已候在城门旁,等候多时。
马县令是一位身材胖胖矮矮地人,年纪约莫在四十多岁的模样,似乎是为了搭配圆滚滚地身体,就连一张脸亦是出奇的圆润,他留着一撮八字胡,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笑成了两条细细短短地线。
“十殿下能驾临,真是让蔽地蓬荜生辉!还请殿下赏赐给微臣一个表现,让微臣准备席宴在府中为您接风洗尘,也算是了却臣一桩夙愿,死而无憾了!”
南宫柯看着声音颤抖,浑身散发真诚的马县令,微微一笑,道:“如此,有劳马大人了!”
马县令听闻此言如聆仙音,登时精神愈加抖擞,连忙带着一众下属,恭迎拥簇着马车,浩浩荡荡地向着府衙行去。
晚宴酒席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有一些稀奇食材就连臻蓓都鲜少见到,不由暗暗咂舌。
“十殿下,来来,微臣再敬您一杯!”马县令显然已经醉了,灵巧地舌头有些开始打结。
南宫柯身体痊愈不久,不亦多沾酒,是以出门在外都是以茶代酒,因他身份尊贵,旁人自然不能多说,只是这样一来,可就苦了陪席的人。
臻蓓挑了一些喜欢的饭菜,吃饱喝足之后,便离开了闹哄哄的酒席。
她前脚刚踏出,可雅公主便跟着出来。
“臻蓓,你好诈,竟然打算偷偷离开,也不叫上我!”可雅公主噘着嘴,道。
“我看你吃的正香,便没有与你招呼,再说,你我都离开了,留十殿下独自在那里,似乎也不太好吧!”臻蓓笑道。
“哼!本公主早就吃好了,只是那碟盘丝虾实在美味至极,忍不住多吃了几只!”可雅公主咂咂嘴,似乎仍有些意犹未尽,“没想到,这座小小的县城竟然也藏龙卧龙,能请到厨艺如此精湛之人!”
臻蓓笑而不语,她记得来这府衙之时,瞥见一座花园,被酒气熏地脑子有些发胀,那里定然是处散心的绝佳去处,这般想着,她大致记了一下那里的方位,便大步朝那里行去。
可雅公主虽然不知她欲到那里去,却毫不迟疑地跟了过去,嘴里仍喋喋不休地说道:“十殿下现在可是酒宴的主角,人人争着巴结,还怕他会被人怠慢了不成!臻蓓,这里树丛这么多,会不会有蛇?喂,等等我!”
臻蓓已经闻到了花香,脚步不减反增,她在心中暗暗算计道:过了这个拐角,再经过一个拱门,应该便到达了!
她只顾心中所想,险些在连廊拐角处与一个小丫鬟撞在一起。
那小丫鬟手中提着一盏灯笼,认出所撞之人乃是老爷的贵客之后,惊恐失措,连忙跪地求饶。
臻蓓扶她起身,笑道:“此事不能怪你,倒是本公子心不在焉所致,要道歉的人是在下!”
那小丫鬟见她言笑晏晏,当真没有责怪之意,知晓遇到了达理之人,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口中仍道:“多谢公子!”
臻蓓见她除了那灯笼,手中再无别物,看样子不像是在替主子办事的样子,又道:“姑娘眼下可是有任务在身?”
那小丫鬟摇头道:“回公子,奴婢是专门负责为小姐梳洗的,现如今小姐已经睡下,奴婢今日差事已了,正打算回住处歇息!不知公子可是有何吩咐,奴婢愿为代劳!”
“原是这样!本公子白日路过此地,发现府衙中有座栽种着奇花异卉地园子,请问姑娘那里可是允许旁人踏入?”臻蓓问道。
到底是出门在外,未经主人允许擅自到处乱逛,若不小心闯入他人禁忌之地,那便十分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