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显得有些手忙脚乱:“正是这里,不过我四嫂眼下恰好外出,不知公子是否愿意先进屋稍作休息,等待她归来?”
江铭正欲婉拒,话还未出口,却见秦沫沫已动作麻利地拾起了斧头,同时身体不自觉地挡在了自己跟前,一副既热情又略显慌乱的样子。
秦沫沫猛然意识到自己这举动太过豪迈,连忙将那柄锋利的斧头悄悄藏到背后,脸颊上悄然爬上两朵绯红,带着几分少女独有的羞涩与矜持,轻声细语地说:“哎呀,公子,真不好意思,我家里就我一人,实在不方便招待您进屋,怕有失礼数。”
她转而灵机一动,眸光一闪,“要不这样,我领您去田里找我四嫂吧!她人既热心又手巧,或许能帮上您的忙。”
“多谢姑娘了。”
江铭再次施礼,动作优雅而得体,温文尔雅的语气中透露着书卷的香气,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文人雅士的气质,令人不禁心生好感。
秦沫沫脸颊上的红晕愈发明显,手指轻轻摩挲着门锁,边锁门边侧头问道,声音中含着关切:“别客气,公子,您家人是染上瘟疫了吗?这年头,疾病肆虐,可真是让人揪心。”
“不是,是我母亲身子不适,虽已请了多位名医前来诊治,可惜病情仍旧未见明显好转。”
江铭语气温和,言辞恳切,眉宇间难掩忧虑之色,“听闻凌大夫医术高超,连瘟疫都能应对自如,故而我特此前来,希望能得到凌大夫的妙手回春。”
秦沫沫不敢直视他那恳求的目光,只是听着那沉稳而诚挚的声音,便感觉自己的脸颊逐渐升温,心跳也莫名加快了几分。
江铭留意到秦沫沫那羞怯的模样,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满意的微笑,心中暗自得意。
看来,即便在这偏远乡村,他的魅力依旧无人能挡。
两人一路走到田边,为了缓解自己内心的紧张与尴尬,秦沫沫特地隔了一段距离,便清脆地朝着田里呼唤:“四嫂,有个公子找你,说是想请你去给他的母亲看看病呢!”
秦沫沫的呼喊不仅吸引了秦家人的注意,就连周围辛勤劳作、浇水施肥的乡亲们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众人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月牙白锦衣的公子独立于翠绿的田野间,他身姿挺拔,风度翩翩,如同从画中走出的仙人,令人心生敬畏。
一时间,人群中响起阵阵低语和议论。
“这位公子看起来器宇不凡,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官宦子弟,还是哪户富贵人家的后生?”一位老汉捋着花白胡须,目光闪烁着好奇。
“我早晨路过秦家,看到门前停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足有六匹高大的骏马拉着,比咱们知县大人的座驾还要气派十倍。”
一位年轻农夫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言语中难掩惊叹。
“你们说,秦家是不是最近走了什么好运?先是娶了凌瑾韵那丫头做媳妇,没多久砚辞的病就好了,现在这上门求助的公子哥也是一个比一个有来头。我看秦家这下子是真的要飞黄腾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