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颌布勒喝得正欢,忽听八尔昙叫道:“父汗!南面有骑兵来袭!”
颌布勒还没说话,窝勒巴尔笑道:“八尔昙,你是不是闻道酒味就醉了?说什么胡话呢?南面的克烈部和塔塔儿部对父汗甚是恭敬。何来骑兵来袭?”
八尔昙却不理他:“父汗!来袭的肯定不是塔塔儿部或克烈部,他们没有这么大批齐整的骑兵。”
颌布勒掀掉饭桌,猛地站起,喝道:“传令全部落,准备接战!”说完大踏步走出帐篷。刚出门口,便有飞骑来报,是大华军骑兵大军压境。
赛因不解道:“塔塔儿部或克烈部怎没有消息过来?”
旁边八尔昙道:“一定有人和宋军串通一气了。”
颌布勒老婆也奇道:“颌布勒早就派使者去大华朝,向林冲称臣,比塔塔儿部、克烈部、乃蛮部都要早。那林冲怎会来打我们?”
八尔昙道:“说明林冲看出我蠓兀部的实力和雄心,怕我们一统草原。”
赛因道:“八尔昙,你才十来岁,怎么什么都知道?”
窝勒巴尔“哼”了一声道:“知道不知道,还不是要靠马上骑射分胜负。”说罢,上了黒棕马,向颌布勒那边奔去。
八尔昙对母亲道:“额吉,你们赶快往北去,我也去相助父汗。”说完,爬上了小红马,也朝窝勒巴尔而去,只是他人小马慢,加上有意拖延,便远远落在了窝勒巴尔的后面。
数千大华军杀入了蠓兀部驻地,与蠓兀人杀在一起。蠓兀人全民皆兵,不但男子在马上厮杀,连妇孺儿童也有在马上抵抗的。虽然大华军手雷凶猛,武器精良,阵型严密,依旧出现了一时僵持的局面。
随着第二支大华军杀入,蠓兀人终于扛不住了。更让蠓兀人绝望的是,不少塔塔儿部的骑兵杀了进来,他们不加入主战场,却追着蠓兀人撤逃的妇孺下狠手。一部分蠓兀人回头去救被屠杀的亲人,主阵很快崩溃,蠓兀人开始自顾逃命。
不幸的是,北面也有一支大华军,东西两面则是塔塔儿部围住了,整个蠓兀族,几乎无人逃脱。
颌布勒匆匆而逃,正迎着卢俊义,怎会放他?斗了十数回合,卢俊义得便处,卖个破绽,颌布勒把刀砍将入来,被卢俊义大喝一声,颌布勒措手不及,着一枪,刺下马去。自有军兵上前用绳索绑上了。
颌布勒的长子窝勒巴尔,被颌布勒安排的几骑护着逃命,正碰上大华军的一个副师长,叫萧秉道的,是前辽武将,前金的平州猛安,在平州帮韩伯龙杀了三姓奸贼郭药师,反正投了林冲。萧秉道前辽时就和草原一些部落相识,也是此番联络塔塔儿部的中间人。他带人赶上了窝勒巴尔,也不多言,一箭将窝勒巴尔射下了马,又一枪结果了他。
窝勒巴尔倒地的十数丈外,草垛边有条臭水沟,颌布勒的次子八尔昙在里面瑟瑟发抖。他年龄虽小,心眼却多,故意慢吞吞上去,见蠓兀族败局已定,四面皆敌,便先躲进草垛子,觉得草垛子不安全,又爬进了臭水沟,抓了些枯草盖在身上,透过草缝观察着情势。
刚看见哥哥窝勒巴尔被杀,又看见母亲几人,被塔塔儿部的人赶了回来,就在八尔昙的眼前,幼弟和幼妹三人被扎死;母亲被杀;还有那个父母的爱弟赛因,也被杀。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个塔塔儿部的骑兵在传令:“仔细搜索周边,不要漏了一个蠓兀部的!”
几个骑兵用长枪往那个草垛子捅了好几下,八尔昙暗自庆幸:“辛亏刚才悄悄从草垛子移到这臭水沟了。”
一个头目令道:“这里有条水沟,也捅几下。”
几个人便拿枪往水沟里捅来捅去,八尔昙心道药丸,突然感觉屁股剧疼,却是被捅了一下。八尔昙咬紧牙关,下唇被牙齿咬了一条大口子,鲜血泪泪而出,他都没有察出。
欲知八尔昙能否躲过搜索,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