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的作用,至于能否攻克城池,恐怕就是步兵的事情了。”
明玉珍这话说得很中肯,显然是对水军有相当的了解。
李超听着他说的话,不置可否地笑了起来。这一笑不要紧,可把明玉珍笑得摸不着头脑,明玉珍略带怒气地问道:“李兄何故发笑,难道小弟的说法如此不值一晒?!”
李超止住了笑声,慢慢地说道:“只要训练得当,步兵上马可以当骑兵,骑兵下马可以当步兵;步兵上船可以水军,水军下船可以当步兵。两者之间本就是一家,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
这一大套话可把明玉珍说得晕头转向,但细想起来,也不是没有道理,问道:“李兄说得在理,可这和水战有什么关系,还请李兄指点一二。”
“江南水网如织,行船可以到任何一个你想去的地方。如果我们只把水军当作步兵的补给部队来使用,实在是暴殄天物。”说着,李超把桌上的盘碗碟摆成一个沙盘,用酒盅充当战船来为明玉珍讲解。
“水军、步兵本就是一体,何必把他们拆开来使用?只要你控制了河道,并把保密和侦察工作做好,你就可以让你的部队在战场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出现,给你的敌人致命一击!”二战时期出现的空降兵战术和美国的王牌101空降师,一直是李超所喜爱的战术和部队,这种战术就是在掌握了制空权之
后,把一些战斗力最强的精锐部队投放到敌人的指挥中枢,并摧毁敌人的大脑,或者投放到敌人战略后方,在敌人的心脏上插上一把刀。这种掏心战术很容易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并能在大多数情况下扭转战场形式。
“刚刚讲的是偷袭,水军步兵的协调作战也可以用来强攻。”李超越讲越兴奋,把自己收集到的一些资料,改编成明玉珍可以听明白的方式讲了出来,“利用战船上的火炮、投石机和弓箭,压制敌人的火力点,歼灭敌人的抵抗力量,为步兵的进攻扫清障碍。”李阳把抢滩登陆时,舰船和登陆部队的协同作战的理念讲给他听。
明玉珍接触的多是刀剑之间的拼杀,对于火器知之甚少,所以,李超讲的东西对于他来说是全新的,虽然不能完全听懂李超的话,但是还是觉得很有道理的。
“如果敌人坚守不出,只打击我的步兵,那该如何是好?”明玉珍适时地问道。
李超微笑着回答道:“将军可派小股部队佯攻,触发敌人的机关,让他们充分暴露火力点,到时候我们再用舰炮逐个击杀岂不快哉!”李超一高兴,把火力侦察的法门都告诉了明玉珍。
说着说着,李超忽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自己的这些理论,都是建立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基础上的,换句话说,就是当时军事工业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这些理论才有用武之地。
单就现在的火炮来说吧,射程不足二百米,发射的只是实心弹,杀伤威力十分有限,而且,当时的火炮多为铜炮,不能频繁发射,所以,要想达到在舰队的火力掩护下武装登陆,恐怕付出的代价将会是非常惨重的。
好在明玉珍对于火炮舰船并不怎么了解,听李超说得头头是道,便也觉得十分有道理,此时的他,可再不敢小看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知道这个人的才能绝不在自己之下,于是一时兴起,拉着李超就要结拜为异性兄弟。
李超也没想到,自己这一顿胡诌,把这个明玉珍说得这么高兴,竟主动提出和自己结拜,于是二人摆上香案,冲北磕头,结为异姓兄弟,互报生辰的时候,李超不愿叫别人大哥,所以故意把自己说得老一点,并如愿地当上了大哥。
结拜之后,李超告诉明玉珍,自己会拨一部分兵器给他,让明玉珍回去交差。并再三嘱咐明玉珍,一旦事不可为一定早做打算,留得有用之身,好干一番事业。
明玉珍虽不明白这个刚结拜的大哥为什么告诉自己这个,但他也从李超认真的表情里知道了些东西,便点头答应下来。
兄弟二人光顾自己说话,却忘了隔墙有耳,他们的这些话全被一旁的一个随从听了去,面上的尘土,丝毫掩盖不了眼中野心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