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家族长老的,那也就是家主的废黜问题,在这上面客卿长老毫无半点干涉权力。
“不是说当事人都被术法迷晕,根本看不到对方吗?”有人插言反对。
更有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出:“……连对方面目都没见着,哪知道这真凶是谁,难道你顾长老还精通三易卦算不成?掐掐指头便上通八千载,下知一万年?”
“我当然不会卦算占卜,可你们又真是为寻真凶来此的吗?”轻抚手掌,顾岚大笑而语。“你们不问我真凶是谁,反倒先怀疑答案是否正确,这心思还真个令人好笑啊……哈哈哈!”
被外人当众刺破心思,众人皆面色忽紧,不得不缓下语调,让他把真凶说出。
合首垂目,顾岚扫了眼周围,刻意做为难状道:“真凶名字好说,可说出来后的如何处理,这个……”
“说……”老者颤抖握住拐杖,扶近喘息道。“快说到底是谁?”
“是外人!而且是新入住的外人!”斩钉截铁的话,从顾岚口头传出。“四人同时被迷倒,而且被害者有练气六层修为,这绝对不是普通练气修士所能做到的,所以凶手基本可缩小到……”
在这个时候,答案正确与否没有价值,重要的是,能整理出一套自圆其说来,并将各中责任推卸开去。
“诸位请看,这便是醒来后,另外三人的供词。”掏出三张签字画押的状纸,清亮声音在传阅中继续。“按照其它三女口供,她们当时是在静候沙道友前来,陪同其游玩宅邸园林……”
观瞻纸面供词,数人面色微变,因为按照这说法套路,四哥儿是偶遇那三女,在假山院子热切交谈上多句,结果有很大可能被赶来的沙姓筑基修士不幸撞见,于是……
“这……这,这个……”闹事者顿时蔫了,有些话他们总不好说出口。
毕
竟叶家蓄养的歌妓乐娘,都要求是处子元阴,她们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是财货,用来笼络外人的享受品。按照规矩,族中子弟私下和歌妓乐娘接触,都是要受重责的,打上几十下棍板还是轻的。
假若真相是小四利用领事丫环绯嫣,刻意传话二女,想要诱奸该姊妹花的话,那二房就真没脸站这儿搅和了。所以,这套说辞再烂再牵强,他们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并点头默认这是“真相”。
“总之,种种迹象表明,真凶基本可划定是那位沙奥萨修士……”稍停顿片刻,话音才继续道。“不过,考虑到对方身份来历不明,况且数日后还将代叶家前去参与斗法,故此我建议将事情拖后再议,相信为了分水叶家,二房能够做出部分忍让和牺牲吧?”
顾岚面露微笑,将选择权力交到对方手上,就像递给对方包裹糖衣的炮弹,内里不怀半分好意。
对方想通过“谈事”来逼宫分权,那我便用“事实”来谈事,你不是要“真凶”吗?那我现在就给你个说得过去的“真凶”,看你敢不敢喊打喊杀下去!无论狗熊装兔子,还是指鹿为马,叶开与顾岚两人皆玩得娴熟。
“啊…咳咳…咳咳咳……”猛烈咳嗽声响起,只见那半截入土的老骨头,猛然翻起两眼,做昏晕状。
跟着,那些二房的人,就哭天喊地地扶着老爷子出去,一路还高声唤着大夫,叫人快准备吊命的红参汤等等……
正主退场,周围各宗房也无立场久候,他们做过些表忠心的面子后,也逐渐散去。唯有几个当初急跳出来的家伙,现在恰落得好生懊悔,真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就像秋后的蚂蚱,没两天好蹦跶了。
“哼,这帮墙头草!”当宗堂内,最后仅剩两人时,顾岚放下面具笑脸,恨恨骂道。
叶开无奈坐下,探手支膝,撑住额头道:“世人大都如此,见大义而惜身,逐小利而亡命……”
尽管出身修仙家族,可叶开资质不佳,父母幼时便过世,早年常不受家门待见,故外出游历数十载,直到十余年前,他才以筑基修士身份回抵家门,并阴错阳差地成为分水叶家家主。
“二房那老不死的,演戏演得还真精明!”低唾几句后,顾岚面色一正,皱眉说道。“我们做得是不是太过火了,万一真有人头脑发热,去找那个南斗圣拳门的家伙理论,那……”
“无妨。”轻摆下手,叶开自信言道。“我自会与他说去,相信在足够利益面前,这点不痛不痒的事故,沙道友应该能辨明轻重厉害,与我等配合……”
寥寥数语,便定下反击基调,二房既然要先跳出来,那自然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好歹玩一下杀鸡儆猴,让宅门内那些红屁股都安生些,免得搞不清现下谁做主!
在天目宗公证修士到来前,分水城中无大事发生,除叶家行家法,打死二房的四少爷外,其它小事根本惹不起关注目光。沉沉寂静表明,暴风雨来临时的电闪雷鸣,恐怕会超乎想象。
注解:雄奇公即千古完人空一格蒋中正
蒋/介/石早年在私人生活上是荒唐的,例如逛妓院,这些他都干过。但是雄奇公有一个想法,他说,他要做中华民国的模范,要当过往今来第一号的圣贤豪杰,所以他就下决心要跟自己的荒唐、好色的这些毛病斗争。怎么斗呢?雄奇公年轻时,比如说他上大街,对面走过来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雄奇公看了以后,说这个女孩子长得很漂亮,心动了,当天晚上,雄奇公就会在日记里写上这么一行字“见艳心动”。“见”是看见,“艳”是艳丽的女孩子的意思,这是四个字,后面是五个字“记大过一次”,雄奇公用这个办法跟自己的毛病做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