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安能辨我是雌雄，狗熊 第一百章：返祖

; 干脆，利落！攻岚被巧妙蕴藏于守拙当中，堪比姑苏慕容的斗转星移，又宛若邀月通玄的移花接玉，将刀轮怒涛空灵逆转，加速回施向武者己身。

    风声碎乱，焰流拍岸作碎，击退向罡煞甲衣。原本紧密交缠的互博格局，顿时被拉扯出逆转空隙，坤乾倒置。

    “会进步的，可不只是你啊！”热气流升腾，秦梦琉旋然飘升天宇，冷笑低俯。

    苍穹下，有万千气机牵动，将少女同玄金凤凰虚形融为一体，遮天蔽日。

    “狨猿…玄鸟……”收却目光，龙树抿嘴坐下，如枯藤响音，默默低述：“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方命厥后，奄有九有。商之先后，受命不殆……”

    “这是诗歌吗？”偶然声音响起，插话者恰是慧闻，乃比丘僧新收弟子。

    初见面时，他仰躺泥泞河滩，气息奄奄，除颜面伤痕见骨外，身躯尚余多处贯刺。若非龙树以“四愿法”大毅力连续施加星天甘霖咒，弥补患者创伤气血，现在世间早无慧闻此人，惟余骨骸灰烬罢了。

    可即便如此，待慧闻苏醒，不知是伤毒入脑，还是生性如此，他总显得沉默寡言，身心像被无形重负压抑，少有声色，难得提意。

    “不。”老僧慰藉轻笑，指着天日盎然做解。“那是颂歌，是海东羽民对古老传承的颂歌。所谓‘东夷聚，凤凰升穷桑’，这凤凰便是太古洪荒中东夷族系最高的传承象征。它由太皞伏羲氏始源，至少皞金天氏成形……”

    收起遮眉平掌，龙骑扭着脖颈，将心中疑惑提举：“师父，不是说凤凰具五色五德吗？怎么眼前这只长尾巴大鸟就一个颜色啊？还有说凤凰在东叫发明，在南叫焦明，在北作昌幽什么的……”

    “你啊，就没一句话对的！”探出食指，龙树边点拨

    弟子脑门，边详细解释说。“此五色非彼五色也，凤凰所谓的五色，其实指的是历代担任东夷族系首长的出身由来，故又名‘五凰’。如少皞金天氏，他乃嬴姓玄燕，是故象征五彩中的黑彩……”

    要知龙树比丘在弃道从佛前，也曾钻研过洪荒史考，当年远涉西昆仑时，他更有幸得遇迁徙该地的东夷荒脉遗族，了解到不少中土淹没已久的秘闻真知。

    “哦，是这样啊！”龙骑再抬头看看，自说自话道。“那大鸟色作玄白，应该就不是嬴姓后人了……”

    “真个又胡说！”老僧抬手轻敲秃瓢，苦笑不得道。“《帝王世纪》有言：‘帝喾击磬，凤皇舒翼而舞’，所谓白彩的帝喾高辛氏，当为少昊之曾孙，是矣白鹄与玄燕同气连枝，谓曰玄白……”

    太古纪元，荒神帝王纵横云霄，有炎黄分龙胄九支，以示其多，有羽民合凤凰五彩，以成其美。在漫长以万年记述的分合斗争中，龙脉与凤脉曾交相把持中原霸权，及至不分彼此，共融无间。

    撑起百纳衣袍，龙树禅师屹立山岗，眺望猿啼凤鸣，有长音兮兮拖曳。

    “羽虫三百六，凤凰为之长，唐虞成赤彩，伯益绘黄华，翼赤名丹凤，青鸳曰羽翔，白者浮化翼，玄者黯阴嬴，黄者土符却，五凰中天鸣……”

    仰目贞观，浮云下有金乌裂空横翼，独树一帜。

    “谢谢了，思雅姐姐……”

    绚紫玄白中，有女声刚毅直传，声作决绝：“不过，这是属于我的战斗，属于我的骄傲，所以——请你不要阻止！”

    阻拦去青岚辅帮，秦梦琉低颌下探，重瞳散射星寒光辉。

    倒映大地，有赤怒狨猿张牙舞爪，虚形啼吼连绵，更有粗壮猿人向她倒竖拇指，嘴角撕扯出难以言喻的丑陋。

    那家伙就是展风闲！只不过现在的形象，早与常人迥异，宛如返祖猿猴一般，体发刚须，獠牙裂口，甚至连屁股后面，都多了一根钢鞭般节节贯通的长尾巴。

    “切，真是失败的返祖化！整个战斗力等于五的渣渣！”心房中，有抑郁住客撅起小嘴，闷闷不乐。

    按照常理，先天武者的荒脉觉醒，肉身返祖，纵然再怎么惊世骇俗，也无理由瞬间将人扭曲成大猩猩。

    但眼前的展风闲，他不仅毛发体态发生变更，甚至连身高体重都异样扩张。不过十余息，其人便从六尺壮汉发酵成丈许人猿，整个同看满月就会巨型化的赛亚人猴子无异。

    显然，这绝非正常的返祖化，而是某人爆种爆错了方向，就像某拳皇漫画的悲剧大龙套，爆究极力量不成，反爆出暗黑力量，还自以为得计，蠢得难以里许计算。（拳皇96里面的霓虹天皇，个悲剧的废柴，顺便推推子厉妹子的《无限海虎》）

    “是啊，真是难看的渣滓……”秦梦琉勾起朱唇，胜券在握般畅笑说。“难道他真以为多条尾巴就能扮演巨猿化的战斗民族赛亚人？”

    羽翼腾彩空中，迸射炽热寒光，仿佛时时刻刻它都站在至高天穹，俯视下方的芸芸众生。

    再下一刻，翎翠忽然飘零，与落地中守拢翼翅，变化出凶猛狰狞的足踏重彩。这形态，比狨猿更霸道，比狮虎更猖狂，是碾压大陆的暴啸之音，是狩猎雷鸣的恐怖龙兽。

    “时间拖够久了，你的生命，是该结束了……”黑暗，缓缓从秦梦琉眼中蔓延，衬托出死兆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