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赫连婉容多年来的养尊处优,难免身手大不如,和一直四处奔波的林月相必,不免便少了一股。。。。。泼辣的狠气,顿时头发给扯掉了一小团,脸上也添了几道猫抓的痕迹,虽然这些伤对于修道的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伤,但脸面上却是难看之极,其实暗地里她赫连婉容也如林月一般骄傲。
但此时李墨先一步赶到,她自然更加讨不到好,赫连婉蓉眼见打不过,索性从乾坤囊中取出一件足有俩三米长的倾世香幔,跪坐起来。
“傻妹妹,你赢了。只要再打破这份香幔,今日你就可以砍下这颗,你一直讨厌的脑袋了。”赫连婉容摸着自己的脖子,竟然浮起几分调皮的味道,当然,她赫连婉容的浮现天真,绝对不是想和这个妹妹嬉戏玩闹。
“只是你要仔细看看,这倾世香幔,是否还有几分眼熟。”
林月看清楚后,牙齿竟然有些打颤,“这。。。。。这是母后随身的。。。。香幔。”
赫连婉容笑的如同风中的柳条,窈窕而残忍,“没错,当今皇帝诛杀伪王,匡扶天下正义,普天同庆三日~~~为了感谢紫阳宗在绞杀叛将的鼎力相助,这条香幔就到了我手上,哈哈~~~哈哈,姐姐我为此可是没少花费心思哦~~~”
林月听到这段话恨得银牙咬碎,“你这个寡义廉耻的贱人,当年你出生不久,得了风伤,要靠皇气镇魂,母后可是抱了你三月。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报答~~”
“去你妈的母后,她是你妈,不是我妈。”听了林月的指责,赫连婉容突然有些歇斯底里的疯狂,已经顾不得优雅的粗口大骂起来。
“我永远记得是那个在寒清宫里佝偻的身影,那。。。。。才是我妈。没错,我母亲是犯了错,但她待我还是极好的
,我不是以用皇女的身份换她衣食无忧,可你母亲呢?你母仪天下的母亲,母仪到我家,就变了。我出宫被安排做了牒子,这我不怪她,但她说给我母亲的锦衣玉食呢,等后来我回去一看,我妈吃是珠玉米(一种昂贵的米)做的玉食,但食物少的我母亲每次吃完饭,都要用米饭裹一下汤碗后,才敢称吃完。盖的也是锦被,但我去摸了一下,整个被子里却没有一点儿棉花。除夕夜,宫女不许和衣而睡,我母亲就这样。。。。就这样活活冻死在宫里。”
赫连婉容眼都不眨的盯着林月,一字一顿的咒诅着,“当时我就发誓,你家欠我的,我这辈子就一定要再拿回来。你母亲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能泯灭我的怒火。”
林月没有回答这个,“反而说到另外一件事,就因为这,你泄露了西虏将军贾卫国将军的行踪,栽赃暗杀了他,坏了林月城西北?”
“哼,你在皇宫享的是荣华,所见的都是富贵,那里知道你父母带着那群蠢货整天幻想着祭天泰山,建圣贤之功,年年征战,早弄得外面的天怒人怨。我不过添了一把火,不过这把火烧得好,烧得你家破人亡,哈哈!”
赫连婉容疯狂怒骂一阵后,又变得阴冷的笑脸,笑嘻嘻的问道,“妹妹,知道什么叫牒子么?”
林月还未答应,赫连婉容便抢先说了,“哈哈,这你熟悉么?就是宫里安排在外刺探男人们的秘密,在外结识男人得好处的人。”
此时李墨已经靠了过来,听到此处林月不禁涨红脸,她这些年在外游荡,结识了许多道门修士的同时,自然少不了做些曲意奉承的事情,她本是金枝玉叶般的人儿,以她性子,便是让那些亵渎的眼神多望一眼也是屈辱,但家境破落却做了些违心的事情,自然感到莫大屈辱。现在见爱人来了,张皇之间,自然深怕李墨会嫌弃自己。其实试想天下何人又未曾违心做过自己不愿意的事情,也是林月性子骄傲之极,天性好洁容不下半点污迹,所以对此才额外在意。
但正因为此,赫连婉容才更加不会放过他,“真武观的高飞云还记得么?凭他一个建基期的修士,怎么有本事算出沧海踏云舟每日的位置,凭什么有本事死缠烂打的纠缠了妹妹三月有余,害的妹妹不得不弃秦淮河畔,而下扬州。哈哈,妹妹,你要知道,姐姐我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呢?”
这是林月一生中最黑暗的伤疤,如今袒露出来,本来已是近金丹修为的林月,却感到一种刺骨的寒冷,竟微微打颤。
赫连婉容笑的猖狂,她心黑手辣,并且嫉妒恨世,其中最恨,最嫉妒的又以眼前的林月最为恨之入骨,她暗想便是今日死在当场,也要仇人一生过不舒坦,索性更加恶毒的奚落,“也是妹妹福大,别人纠缠之间,竟然还能躲过那高飞云的媚药的算计,只是不知道妹妹从此以后再看见琼浆美酒,可曾会想起它也是令人作呕的淫药。”
赫连婉容笑的花枝招展,林月俩行清泪涌出,嘴上乱骂不已,“贱人,贱人。”
但李墨听了赫连婉容的毒舌,却未见嫌弃之意,反而更加怜惜林月的不易。他本是连母亲再嫁都无所谓的冷心人,又何曾在乎过这些,况且也正因为他如此冷漠,动情之后反而最为念旧。
他走了过来从后面紧紧抱了抱林月,“老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这么久以来,咱俩相伴相依,福祸与共,李墨爱的是现在的你,风情万种的你,美丽成熟的你。那个无依无靠的时代,都过去了,因为你现在,已经有我爱你了。”
林月顿时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