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皇上。”
瓷盘:“可是她和我说的分毫不差!”
瓷碗:“那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瓷盘思忖片刻,说道:“听闻皇上最喜欢宁妃,有什么烦心事儿都不如宁妃亲一下来的哄人。”
说罢,他还解释道:“毕竟是在用膳,唇上不干净,她要是能亲就有鬼了!”
这瓷盘话音方落,就看见宁姝拿着帕子沾了沾唇,转头凑到荀翊面前,冲他招了招手:“皇上,有句悄悄话。”
“嗯?”荀翊侧过头去,宁姝快速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抿着嘴说道:“皇上再不用晚膳,晚上可就没力气了。”
说罢,她脸上腾红了一片:为了哄皇上,自己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
荀翊微愣之后笑道:“那,朕觉得即便不用晚膳,朕也是有力气的。”
“哟!”瓷碗啧啧道:“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本来今天装的就是甜汤,如今又要被甜腻坏了。”
瓷盘则是颤颤巍巍:“她亲了!她真的亲了!有鬼啊!”
荀翊逗弄宁姝,故意问道:“倘若姝姝当真能听见瓷器说话,那……”他指着太后送来的那对五彩仕女婴戏纹瓶,“它们说了什么?可是说宁妃娘娘千万莫要辜负太后的一番心意啊?”
宁姝张了张嘴,急道:“才没呢!它们说……”宁姝的目光朝着五彩仕女婴戏纹瓶掠去。
那对瓷瓶双生儿一般立在桌面上嘻嘻哈哈,声音清脆些的问道:“倘若宁妃生了龙嗣,皇上是不是就不会把咱们两个‘后去彩’了?”
“那是自然,说不准还给咱们立个香案,每日找宫人伺候咱们呢。”另一个说道。
“那还说什么?”声音清脆的那个冲着宁姝喊道:“不管你能不能听到!话撂在这儿了!快生!皇上给点力啊!”
另一个叹了口气,说道:“身在宫中,怎好说话如此粗俗?”
“那你说!”
“咳咳。”声音尖锐的清了清嗓子,好似瓷器当真有嗓子似的,装模作样说道:“皇上乃百姓效仿之源,理应带头繁衍。微瓷观今夜天象,正适合繁衍之事,且行之。”
宁姝咽了下口水:你们两个还是去元青那里进修一下古言?啊,不行,说不定他们两个能把元青给气死。
荀翊在旁笑道:“看姝姝这表情,他们定然是说今夜便是好时日?”
宁姝又看回荀翊,有些惊讶问道:“皇上怎么知道?”说罢,她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矢口否认:“没有没有,他们没有这么说。”
“嗯。”荀翊点头,嘴角微微勾起,“姝姝定然知道不可欺君。”
晚膳用过,两人仍是寻常,宁姝在旁做些香囊小物,荀翊则拿着书册不知在写些什么。
宁姝抬头看了荀翊一眼,心里想着,如今这样倒像是寻常人家。可她随即又想到了良府被抄一事,她很想问问良嫔如今如何了,却不知如何开口。
若是皇上还在良府的气头上,自己问了反而是火上浇油,可若是不问……宁姝想起元青所说宁嫔母亲的境遇,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
荀翊不知何时抬头,见宁姝面色郁郁,好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便说道:“良嫔受到良府牵连,按理应当贬为庶人。”
“可良嫔并未做什么。”宁姝小声说道:“她若是出宫,无处凭依,岂不是让她去寻死路?”
“所以说是按理。”荀翊尽量轻描淡写地说道:“让她自己决定。”
良嫔向来要强,心高气傲,在宫中多年也未迎宠,如今母族犯了大错处,日后就算她仍留在宫里也难免郁郁。
但身为女子,出宫之后的路却一样难行。
只不过宁姝等人时常能出宫,定然会给些照料。
宁姝听了荀翊的话稍稍安心,至少听这话良嫔还算无事。以往电视里小说里看的多了,但实际上诛九族这种事情实在是可怖可惧。
至少,不能落在自己牌搭子身上。
“对了,明日不要给朕煲汤。”荀翊突然说道:“朕明日带个人来用膳。”
“带人为何不煲汤?”宁姝问道。
荀翊抿了下唇,有些不情愿地说道:“他不喜欢喝汤,只喜欢吃肉嚼馒头。”
宁姝:“哦,那臣妾明日准备些银丝馒头?臣妾会做的!”
荀翊:“突然又想起来,他好像也不怎么喜欢吃馒头。”见宁姝又要说话,荀翊又补充道:“好似也不怎么喜欢吃肉了。随便让御膳房做些便是,姝姝无需亲自动手。会累的。”
当天夜里荀翊似是比前几日愈加强盛,宁姝被撞得快要喘不上气,这才明白何为“会累的”。
当真是累。
唯一让她觉得有些怪异的莫过于皇上每次都要让自己吃颗糖,可皇上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