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英坐在地上,双手被反绑着。刚才凌云过来过,看着他满身伤口的模样,眼泪差点掉下来,要不是沈英多次用大声的呻吟提醒她,只怕她早已抱着沈英放声大哭。
他们两个现在应该是分离并相互仇视的关系,这是他们给外人造成的印象,无论如何他们都要把这印象维持下去。
所以,在擦拭沈英伤口时,凌云一直冷着脸,两人之间也没有说任何话。唯有在凌云收拾药箱时,沈英拉了一下凌云的手,但被凌云冷着脸甩了开来。
对于这一点,沈英还算满意,至少从现在看起来,凌云应该能顺利从他身边摘出去。
如果这次自己真得无法渡过这次难关而牺牲的话,不知道凌云将来会怎么样?她这样倔强的姑娘,只怕也不会再找男朋友了吧。
沈英在心中杂七杂八地想到,这时候,一个身影凑到了他的身边。
正是那名被捕的共产党的姜云,他被三浦打得遍体鳞伤,连眼睛都肿得老高。
“兄弟犯了什么罪?”姜云甩了甩手上的铁链问沈英道。
沈英撇了他一眼,没有吱声。
“这该死日本鬼子下手可真够狠的。”姜云抽着气嘶声道。
沈英依然想着自己的心事,对姜云的话语置若罔闻。他这一阵子倒真是有闲想很多的事情,他想起陈思说得那些话来。
不得不说,虽然当时他表现并没有听进去的样子,但陈思的一些话的确对他产生了很大冲击。
如果说宗教是一种信仰,那么共产主义是否是一种特殊的宗教呢?沈英仔细想着,应该不是的,共产主义讲究的是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是一种先公后私的思想,这和单纯的宗教绝不相同。陈思说自己象个清教徒,可是,真正的共产党员难道不应该象清教徒那般节俭自律,忠于理想,忠于信仰吗?
如果,说清教徒式的共产党员才是优秀的共产员,那么在共产主义这个体系中是否存在着非清教徒式的党员?
“兄弟?想逃跑吗?”正在沈英沉思的时候,旁边的姜云突然低声问道。
“你有办法逃跑?”沈英有些惊讶地问道。
“当然有,这个饭店的建筑我非常熟悉,只要解开我们手上的镣铐,我就能带着你进入房顶的天花板内,那里面通气道,可供一个人爬行,并且和外面的垃圾通道隔层木板。”姜云低声说道。
沈英上下打量了姜云一阵,又问道:“那你为什么先前不逃跑,守卫站在门外,应该是看不到你所处的那边角落的。”
“我的身上有镣铐,没办法逃跑。”姜云举了举手上的铁链说道。
“那你还问我想不想逃跑干什么?”沈英冷冷地问道。
“我原先没有帮手,不过现在你进来,就有办法了。我的衣角处有个刀片,你可以拿出来割断你身上绳子,然后我装病将守卫吸引过来,你从背后袭击他,这样我们就可以得到守卫身上的钥匙,将我身上的镣铐打开,我们就可逃了。”姜云说道。
“逃?我们逃到哪里?”沈英问道。
“我是共产党,在外面是有组织的,你跟着我,只要逃出去,就能找到党组织,到时候,党组织自然会安排你的去处。”
“这么说,你和本地的党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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