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时而浮现。
边上的月没有打扰他。
月并不了解他们的家事,其实他这些问题有些刻意了,刻意引导着宁次往一些阴谋论的方面去想。
但,这种阴谋论很值得推敲。
看宁次的表现就知道了。
在月看来,他问出的第一个问题就很奇怪了。
人家父亲留给儿子的遗书,你个当伯伯的不第一时间交给自己的亲侄子,等到月来要人的时候才拿出来,这是为什么?
特别是宁次之前的情况,他已经被父亲自杀这个心结给逼得走上了一条死胡同。
唯一的解释就是日足在观察对宗家有怨气的宁次,观察宁次能不能成为宗家手中的一把刀!
如果可以,那就把一切都告诉宁次,然后施以恩德,让他死心塌地的为宗家奉献。
如果不行的话…那就任由其自生自灭了,不栽培,任由其天赋荒废。
而现在,面对月的要求,日足只能将一切都坦白,寄希望以此来改变宁次。
如果宁次能够往他预期的方向走,宁次哪怕离开了日向,也还是日向的分家,为了保护白眼而存在的分家。
再加上笼中鸟的双重保险…
当然,这些都是月的猜测,可是除此以外,日足似乎没有其他的理由如此做。
边上的宁次足足想了半个小时,他的裤脚都被自己下意识的抓得皱了起来。
狰狞的青筋布满了他的眼角,眼神深邃的看向了他们一族的方向。
月没有出言干扰他的思绪,高高的空中出现一个黑鹰,月看了过去,一直注视着那个黑影。
宁次注视自己的族地良久,才收回了目光,然后向着月看了过去,身子再次一震,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写轮眼?!”
月没有理会宁次的震惊,以他的视力,哪怕不开启写轮眼也能够看清天空的那个黑影,但他还是开启了写轮眼。
“只要是鸟儿,就会本能的飞向天空,哪怕是被囚禁在笼子中,也无时无刻不向往着天空…”
宁次没有接话,反而激动的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大人,我听说过,您似乎在研究一些禁忌之事?”
“禁忌?俗人之见罢了…不过他们说的也没错,我确实一直都在做,这双眼睛就是很好的成果!”
月已经猜到了宁次要说什么。
“我想请求您…帮我打开这个牢笼!
我想像天上那只鹰那般,自由的翱翔!”
“我必须先说明的是,你们一族的笼中鸟传承了上千年,你们分家肯定有人反抗过,更有人研究过这个咒印。
所以我无法向你做出肯定的回答,我也不确定冒然的进行研究会不会让你们宗家的人察觉到,进而威胁到你的性命…”
“可是忍界也从来都没有非宇智波的人开启写轮眼的先例!”
还没有说完,宁次就打断了他的话,显得很是激动。
“我答应你,我会进行尝试的!”
现在,月对于笼中鸟的原理以及术式是完全不了解的,他自然不能打包票,但这个承诺对于宁次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已经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了。
宁次将手伸向了后脑勺,解开了缠绕在额头上的绷带,露出了绿色的笼中鸟。
绷带握在手心之中,宁次将手伸出再松开,长长的绷带随风而去。
以物遮盖笼中鸟,这是每个日向分家成员都会做的事情,宁次决定不再这样做了。
这是一种提醒,提醒他时刻谨记,打破这个牢笼!
而不是如同额头上的咒印那般被束缚!
“你把这个带回去,交给日足。另外告诉他…算了,也没有必要。”
将那只白眼递到了宁次的面前,月本想让宁次带句话给日足,让他不要声张他们之间的交易,但想来没有这个必要。
对于日向一族来说,这是很丢人的事情了。
宁次接过了装着白眼的容器,同时对月抱以最大的尊敬。
“我还会在木叶呆上一段时间,不过这几天我就会着手安排,让人先带你去我的势力范围。”
宁次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他在这里已经没有的牵挂了,哪怕是当年和他关系比较好的雏田,也因为他们之间的身份产生了巨大的沟壑。
雏田很善良,想来她也不会以宗家的身份来欺压任何分家成员,但着不是个人可以改变的事情。
宁次收好了白眼之后,向着月深深鞠了个躬,然后转身离去,心中的抑郁再也不见。
月呆在这里继续吹了会风,顺便对着身下的雕像说了一会话,才动身返回。
整个过程都没有暗部发现他的行动,对此一无所知。
只是月察觉到卡卡西似乎还没有休息,正在隔壁不知道干着什么。
却也没有多想,直接回到了床边,然后月感觉有些头疼。
因为…他有些不适应同床共枕…
昨天他就没睡好。
一直以来月都是一个人睡觉,他也没那么千奇百怪的睡姿,整个人躺下就是躺下了,整晚都不会有什么动作。
但照美冥这性子可不是这样的…
暗暗观察着月的小动作,装睡的照美冥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看来你也没有看起来这么成熟啊?”
没有接话,这话不好接,直接闭上了眼睛。
照美冥靠了过来,整个身子都贴在了月的身上。
两人都身着睡衣,此时的触感自然是完全不同的,更要命的是,照美冥的嘴巴贴近了月的耳朵。
他有种跳起来的冲动。
特别是照美冥在他的耳朵边上说话了。
“刚才卡卡西跟我说了一点事~”
半边身子都起了鸡皮疙瘩,月全力按捺着头皮发麻的感觉。
“什么事?”
“你穿开裆裤那时候的事~”
有些不明所以,但转念一想之后月浑身打了个激灵,立马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很是怪异的看着黑暗中的照美冥。
“我才十五岁!不可能!”
……
另一边,将耳朵贴在墙上的卡卡西扫兴的直起了身子,叹了口气之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一边走着一边喃喃自语。
“十五岁怎么了?发育的跟打了激素一样哪像个十五岁的人?师母生你的时候不也才十九岁不到…真是个不开窍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