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门和杨家堡的人,至于穿得这么寒酸吗?”
“兴许他空有一身本领,却是个不会挣钱的傻蛋。”
“连你这种傻蛋都穿得人模狗样,别人能比你更傻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杨望的身上,猜测着少年的身份,以及期待他下一步的表现。
围绕着杨望的讨论越来越多,骚动声越来越大了。
啪的一声在场中响起。
却是那四抬大轿被放了下来,一个作师爷打扮的男子恭敬上前,将轿帘掀起。
一个身穿官衣的男子从轿中走出,只见他五短身材,肥胖臃肿,脸上有两撇胡须,就像是京剧里的白脸丑角,颇为滑稽。
这就是县太爷?
杨望有些好奇,一眼扫去,这县令竟也是个武功高手,不过是和杨壮一般不入流。
只是相比这四下护卫的衙役,也算是鹤立鸡群了。
县令身材肥胖,官衣也十分宽大,那腰带系在腰间,竟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何故喧哗?”
他虽故作威严,但那不住去抬腰带的样子,着实有些有笑,人群中也很快传出压抑不住的笑声。
那敲锣小吏连忙上前,几乎弯腰到九十度,帮县令托住腰带。
“大人,有个不长眼的老头,当街拦轿。还有他的同伙,目无法纪、扰乱执法,还殴打差官,简直是罪大恶极,罪不可恕!”
这皂衣小吏,竟是颠倒黑白,一嘴的胡言乱语,张嘴就来。
“县太爷,冤枉!我们是杨家村村民,实在是有冤在身,才不得已拦轿的。”杨村长连忙道。
“大胆!见了县太爷,还不跪下!”师爷走上前,喝道。
此言一出,杨村长立马跪了下去,杨猛犹豫了一下,也跪到一旁。
师爷目光扫过,那围观的人群,竟是纷纷跪下,黑压压跪了一片。
他满意的点头,目光收回,却见仍有一个人,挺拔的站在场中,昂首挺胸,眼中隐约透出不屑。
“你是何人!竟敢不跪!”
“你耳朵聋了吗?我们已经说了很多遍,有冤之人!”杨望这一声用上力量,声音如洪钟一般,在这街道之中回荡。
师爷还不觉得有什么,县令却是一震,他好歹是个不入流的高手,这声音中蕴含的力量,至少也是二流高手。
二流高手还需要喊冤吗?
县令摆摆手,“既是有冤之人,不跪也无妨。”
“大人,就是这人,殴打差官,赶紧下令,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背后定还有主使同谋!”敲锣的小吏急了,连忙指着杨望道。
县令脸上变了颜色,抬起一掌,就落到敲锣小吏的脸上,直打得他眼冒金星。
“没听到别人有冤吗?还这里一通指责,本县平时怎么教你的,绝不可欺侮平民。”
“来人,拖下去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立马有几个衙役上前,将敲锣小吏拖到一旁,扒下裤子,就是一顿板子。
小吏的哭喊和求饶声很快响起,县令却是充耳不闻,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三两步上前,托住杨村长,将他扶起:
“老伯快快请起,我是黑玉县令张大龙。有何冤屈,尽管跟本县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