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弗里德叹口气:“我们是多年的交情了约翰,恰好菲利克斯先前去凡尔赛侍奉时,我也在巴黎弄原棉生意,只能说有些情况已不是你能掌握的了。”
老霍尔克真的是有点讶异。
“菲利克斯现在是西印度原棉种植园的合伙人,与法国、英国许多大人物有合股,并且他妹妹订婚的人家,还是波尔多的大船主,名字你也该也知道,热利.布格连。”
听着这话,老霍尔克的脸上更是阴晴不定。
于是西格弗里德翘起腿,嘲笑他说:“你是来自英国曼彻斯特的,该读过莎翁的戏剧,有一幕就很适合你。”
“哪一幕呢?”
“李尔王比较适合。”
老霍尔克嘴角抽动了下,捏住石烟斗的手,不知该抬起,还是该放下。
“你应该把家产分配得均衡,我觉得梅就痛痛快快地给她七十万里弗尔,而后华莱士、艾金和沃顿都相同份额,你要把产业留给盖斯特那也行,把鲁昂工场和森林棉纺厂传给他,还愁他保不住吗?可你现在的做法,找了个英国年轻女人来,显然是会激起霍尔克家的内战的。”
老霍尔克半晌不答话,最终他压着嗓子,“你意思是,现在霍尔克原棉的供给渠道,是拿捏在菲利克斯手里的?”
西格弗里德同意,他说我在勒阿弗尔港就是从事这行当的,不会对你说谎,“现在原棉一路走俏上扬,在巴黎的宴会里,雷卡米埃、卡耶维多、拉利等大家伙,都对你的准女婿感兴趣,你该知道,这种感兴趣就意味着,金钱会像怒潮般涌到菲利克斯手里,那他对原棉市场的掌控能力就会更加恐怖。”
“你呢,你不应该是勒阿弗尔的原棉商行头号善主吗?”
对此西格弗里德摇摇头,说时代不同了,他们发明了新的玩法:
将资金的触角直接伸到圣多明各、巴哈马、圭亚那、巴哈马、巴巴多斯还有美国东南沿海这群棉花原产地去,利用国家大臣的优惠政策,将现金换成相对数目的黑奴,作为信贷,交给种植园主,然后分益原棉产量,我们就沦为中间商了,以前我是从利物浦谈好价钱,再让你霍尔克家的船把原棉打包运来,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常驻勒阿弗尔港口,替他们搞好金钱、打包和船运的事务,然后抽成就好。
“霍尔克公司也有大船......”
“没用的,你的那些船都是运河船,跑跑海峡和塞纳河还差不多,就算你新造海船,投资便不说了,时间怎么赶得及?”西格弗里德挑挑眉毛,将雪茄摁在小银盘里,下了结论,“马上菲利克斯把你的配额的价钱稍微往上一抬,比如抬到十八便士每磅,你利润的一半就没了。”
老霍尔克的脸色发青。
“阿克莱特和他是穿同条裤子的,你不提供棉纱他也不怕,也许他和里昂那边的卡耶维多家早就有了条约,销路他可能也打好了。”
“这是背叛!”
“不,这就是资本。”西格弗里德说完就准备告辞了,“说真的,你该和菲利克斯好好谈谈,朋友你现在满心想的不就是在年轻漂亮女士陪伴下,安逸度过晚年吗?我能理解,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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