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啊。
自己的初夜值得四十万里弗尔,这大约是艾米莉唯一能自我宽慰的地方。
她不得不承认,在她的人生中,若是此次拒绝了,这个价格永远不会再出现第二次。
在莫名嫉妒母亲,假冒母亲身份,穿上母亲的裙子,登上这位的带篷马车那刻起,艾米莉早在命运的馈赠前,于心底标好了所有东西的交换价格。
第三间房中,菲利克斯很悠闲地摆弄了下阳台的月季花,又想起了和马扎然匪帮的第二桩买卖,及诺曼底地区的农民问题,便拉起阳台的帘子,坐在胡桃木桌台上,写了些具体规划,直到他听到了轻轻的叩门声。
“请进来。”菲利克斯说着,从桌台边的椅子上站起来,把马甲的领扣解开,取下丝巾,背着手笔直站在靠着阳台入口的布帘前。
钥匙扭动几下后,门被推开,艾米莉金色的头发披着,而后穿着单薄的丝绸长裙,端着半截蜡烛走进来。
这裙子是事前叠好在行李中的,裙摆比较长,虽则如此,菲利克斯锐利的眼神,还是第一时间捕捉到,艾米莉在裙下伸出的细足,是包裹在双玫瑰金的丝袜中的。
“晚安,拉夫托小姐。”菲利克斯彬彬有礼。
“晚安,安第斯......不,高丹骑士。”艾米莉将烛台放下,双手也背后,从里面推上了房门。
“没关系,就称呼我为安第斯猴子也可以。对了,我可以坐下吗?”菲利克斯问到。
“不用这样假惺惺的,猴子。”
“那好的艾米莉。”菲利克斯也直接喊起了对方名字,便悠哉悠哉地坐回去,用种很轻松的语气,“很高兴看到你能守护拉夫托这个姓氏的荣誉,那么能开始吗?你晓得我最喜欢什么。”
艾米莉的头稍低下来,咬咬牙,把睡裙往上给撩了起来。
她的双腿并着,膝盖到脚踝都穿着那崭新的玫瑰金吊带丝袜,笔直、匀称而纤细,充满了魅力。
艾米莉踌躇着,也只是撩到了膝盖处。
坐在椅子上的菲利克斯用手支起下巴,手指遮挡住嘴唇,发号施令:“这可不行艾米莉,你知道我想见到蝴蝶丝结。”
无奈下,艾米莉继续往上撩动了下,那膝盖上,纯黑绸带的丝结系成了蝴蝶模样,很是醒目。
“很好,三万里弗尔已归入到你腰包里,可还有三十七万呢,好好努力。接下来......我想见到和衬裙相连的吊带。”
“你这做黑弥撒的混蛋,都有着什么令人作呕的癖好,为什么对女人内着衣物这么感兴趣,太恶心了!”艾米莉怨恨地叱责说。
“继续叱责我,继续。”菲利克斯雷打不动,声音反倒更加柔和,“但必须按照协议说好的做。”
艾米莉在羞恼中,把裙摆几乎提到了和衬裙平行的位置,吊带是清晰可见。
“太棒了。”菲利克斯赞叹说,然后他从马甲内袋里,掏出片丝袜的标签画,“老实坦白,这上面的女郎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按照自己身架和美腿画出来的?”
艾米莉嘴唇抖着,泪都要流下来:“不要问了好不好......”
“衣柜里有我带来的,和标签画一模一样的淡蓝色丝袜,你去换上,在床上摆出和标签画里相同的姿势,这样很快就剩三十万里弗尔没有交割了。”菲利克斯不疾不徐,像玩弄猎物的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