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下,也对敲钟自愿聚集来保卫自己的数十佃农们发表讲话:
“灾荒年间,我把原本属于我的实物租税大部分还给你们,并且让圣德约蒸汽磨坊,和庄园里的水力磨坊,将其制为面包,配给你们各自家庭,就是希望灾后我的佃农没人死亡,要知道在某种程度上你们每一位都是我不可或缺的财富,也是我的子女、朋友,我对你们,就像一个大家族的族长般,要对你们......”
不好意思侯爵一下子忘词了,旁边女儿艾米莉打着手势并且动动嘴。
“要对你们呢,强势而周全。”侯爵顿悟。
这是当初霍尔克方楼的舞会中,英国陶瓷制造商约书亚.韦奇伍德对艾米莉说的。
佃户们其实根本不懂“强势”和“周全”是什么意思,但他们却懂,爵爷肯给返还我们面包,且废除了封建特权,不再盘剥(其实换了资本主义更为隐蔽的剥削方式,即做工分成,当然拉夫托家的分成比其他地区要优厚)我们,那么匪患在即,我等就是豁出命,也要“强势”地保护侯爵全家的“周全”!
下面鲁昂城历史性的一幕,也出现了。拉夫托侯爵身为世袭的贵族,放弃了身份和特权的另外个象征,他让佃农进入到摆放谱牒的储藏室,里面有几杆步枪、手枪、霰弹猎枪,及拉夫托家祖传的一套铠甲和佩剑,是当年卡昂城最优秀的工匠锻造的,地板砖上还有两幅金马刺,这些当初曾被造反的佃户抢走,后来又还来,现在拉夫托侯爵则表示,铠甲和金马刺作为纪念物留下,其余进攻性武器统统发给你们,武装起来,像古代的侍从那样效忠于我。
加上马洛姆河谷的佃户们,拉夫托侯爵组建了一支十五人的武装队伍,分成两班,开始在妙逸庄园的田野和作坊间巡逻,防备匪徒的劫掠或破坏。
西城关,有两名拥有二十阿尔邦田产的男爵,也响应了侯爵,也组成了数人的警卫队伍,扩大了巡弋范围。
私下地侯爵则和夫人、女儿商量:“河对岸沙多达西伯爵全家被杀了,他家倒有几十阿尔邦的肥沃田产,事前田契也被烧了,我得联络他家前任的佃户,想办法把这无主的好庄园给并吞过来。”
“那PAPA得准备好美酒,还有些钱。”艾米莉建议说。
等到傍晚时,鲁昂的骑警们回溯本来线索,于大教堂街区找到最早报警的那位年轻贵族,得知原委后,大概七人组成的巡逻队来到南城关事发地,结果发现那两个男子,居然还在田边的榆树下。
上前询问后才知道,原来这两男子是父子关系,准备来鲁昂探亲的,结果儿子半路上的慢性病发作,坐在树下,父亲则焦急万分,在旁边救护儿子,并希冀得到周围村民的帮助,但那农妇却疑心他俩是马扎然匪帮的“尖兵”,告诉了路过的年轻贵族,招来了这场蔓延全鲁昂的“大恐慌”!
很快,骑警找到了城里的医生,给那儿子开了镇静的药剂,这件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然而鲁昂城因这次偶然事件,所激发起来的派别斗争,却不可遏制地继续深化前行。
法兰西共和党既成立,便天然肩负着夺取旧制度权力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