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那丰厚的嫁妆最终还是会青睐你的,马上我再当选三级会议代表成功,是会在巴黎创造属于你的舞台的。”
“谢谢叔叔。”
在斯塔尔夫人委托朱斯蒂娜的信,向阿尔图瓦省的首府阿腊斯城寄出时,奥尔良公爵的政治顾问兼秘书德.拉克洛,也坐着马车,一路向阿腊斯城而去,目标相同,找到菲利克斯.高丹骑士。
我们的骑士,正穿着精致的亚麻外套,犹自冻得瑟瑟发抖,今年的秋冬看起来也会格外寒冷,正立在阿腊斯最宏伟的圣瓦斯特大教堂前。
阿腊斯,比鲁昂的规模和人口都远远不及,这位介于法兰西和荷兰间的城市,在一百三十年前才确定归于波旁王朝,它拥有两万多人口,是鲁昂的四分之一,风气也不可同日而语:鲁昂的英式氛围很浓厚,活泼、自由,追求工商业繁荣;而阿腊斯呢,有个“百顶之城”的绰号,它用四周旷野的石块,不知疲倦地垒砌起大教堂的哥特式钟楼,还有十一座教区教堂,二十多座男女修道院,无数的收容所和礼拜堂,狭窄的巷子和宁静的街道上,满是熏香的气味弥漫,代表着忠诚和守旧的城市精神。克兰松河将城市划分为东西两部,有桥梁可互相往来,菲利克斯穿过平平无奇的道路,来到圣瓦斯特大教堂后看了几眼,然后就觉得这城市除去这个宗教建筑外,实在也没有其他吸引人的地方,“鲁昂有工厂,有购物街,有大教堂,有剧院和花园广场,有咖啡馆。而阿腊斯唯一可提的地方,就是这座教堂了。”
敏锐的菲利克斯还看到,环绕着大教堂的阿腊斯高档住宅区里的住户,应该都是拥有地产发了财的贵族或农场主,他们将成捆成捆晒干的玉米挂在粉刷一新的楼宅墙上,当真是有够好笑——因菲利克斯来的路上看到,寒冷空旷的野外,阿腊斯周围的农村凋敝得很,整个阿尔图瓦省在雹灾里受害也非常严重,但贵族和农场主们却不愿对佃户们降低哪怕是一个生丁的耕地租金,依靠特权体系,他们总是将繁重的赋税压在最无力承受的底层身上,自己却过着富足又封闭无知的生活。
菲利克斯穷极无聊,因他在阿腊斯的“外交活动”还未展开,便准备进入大教堂的内部瞧瞧,打发时间。
一模一样的,大教堂门前都有几名穿老式铠甲举着长戟短戟的“瑞士兵”把守。
就在菲利克斯走上台阶时,一名绅士打扮的男子,正在和瑞士兵争吵。
“您一直说不是时候,不是时候,这样做太improper!”那男子在说“improper”(失态)时,字正腔圆,一听就晓得是英国人。
“先生,确实不是时候,大教堂已关闭,绝不接受旅客参观。”瑞士兵用流利的阿尔图瓦方言(和法语有些区别)回答。
“我从圣奥美拉城,接着是贝休恩城,骑着马一路走过来,我是来法国旅游的,在下榻旅馆前想看看这座大教堂的里面,因为整个阿腊斯没有其他任何个地方能引起我的兴趣了。”那英国客人比划着说。
此刻菲利克斯上前,塞给瑞士卫兵枚小金币,就解决了。
“虽然很感谢您,但我还是要说,这个国家的规矩全都improper了!”在教堂内的神龛前,英国客人叹气着,和菲利克斯握手,还不忘侮辱下法兰西的陈规陋习,然后他便自我介绍,“我来自英国的诺福克郡,是名农夫,我叫阿瑟.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