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有一个阿尔邦的田,但也是战利品,他们为了保卫这些田,是不惮于任何流血牺牲的。”
“如果能废除掉特权等级对乡镇农民的深重压迫,局势还能向更理想的方向前进。”
“这不就是我们前往巴黎和凡尔赛的目标吗?没人关心农民,就让我们来关心,我相信你和巴贝夫的话,那就是谁能借助农民不可小觑的力量,谁就能获得真正的政治成功。”
“这可不容易啊,菲利克斯。”
“所以就让我们来拼一拼吧!”菲利克斯指着圣德约镇在荒地森林那壮观的,分割好的农田,然后再遥指着鲁昂东南城关附近的其他镇子和田野,“这里,那里,还有那里,及其他的城关,团团把鲁昂城给围了起来,只要得到农民的感激和支持,城市也就等于是我们的。”
“所以你不害怕走后,鲁昂城里反对你的人趁机发难?”
“他们都错误认为,我的根基在布尔乔亚所组成的行政院里,其实不然,我的根基......”说着菲利克斯从行李箱取出束好的羊皮纸卷,“就是这个,鲁昂农民们的总陈情书。我本来不想去巴黎的,但是要还我舅子哥的人情。”
“沃顿子爵还相信,国王可以稳定一切?难道他看不到,雪崩正在发生?”
“每个人的立场和诉求都不尽相同,但所有人都相信只有自己,才能将法国引导到更幸福的彼岸。”
很快,几名公社农民把菲利克斯和神甫的行李搬上了敞篷马车的后座,然后一一握手道别,菲利克斯又亲吻了妹妹和准妹夫,许诺到九月时分,他们再于巴黎团聚。
随后马车越过圆丘,来到路口的车马行,在这里菲利克斯和艾斯图尼神甫,就要换乘那辆半旧的马车前往巴黎,拉多恩先生走出来,亲自为车辆更换了新的轮毂,说这坚固程度哪怕是到了柏林问题也不大。
“再会,拉多恩先生,魔笛会的老战友。”菲利克斯和孔武有力的拉多恩握手道别。
“放心,早晚我们还是会为了改革法兰西而重聚的,韦林、茹雷、布格连,还有拿破仑.波拿巴少尉。”
一起上车的,还有整个诺曼底被选来的其余四名农民代表。
他们各有特色。
奥弗莱先生出身诺曼底北面的勒阿弗尔,他是个有手艺的大佃农,按照他自己的想法,自己也是个企业家,完全不用像普通的农民那样,挨着细碎的田地过苦哈哈的日子,奥弗莱种田是把好手,小麦、蔬菜、果树,就没有他不精通的,他对农业精通的经验,是完全存在心里和手掌心的,书籍完全写不出来,他不赌博,不酗酒,没有任何庄稼人不良的嗜好,他三十岁不到时就挣下了一万五千里弗尔的家当,但却不愿买地,“就算买也太少了,产生不了利润”,于是他宁愿用这笔钱租赁贵族的田地,然后招募人手来种,卖谷物去英国挣差价,四十岁时他手头攥了足足八万里弗尔,又娶了个有四万五千里弗尔嫁妆的富裕女继承人,现在他觉得购置一大片田地的机会到来了,可是。
“勒阿弗尔的不少贵族都想卖地,但我却不想买。”
行驶在王室大道的马车上,奥弗莱先生便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