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特鲁朵态度更奋激,她指着选票箱和当先的几位代表,说你们全是“贵族百人团”的走狗,根本就不是圣迹区的居民,凭什么能代表我们圣迹区?
“贵族百人团?”菲利克斯感到迷惑,这是个什么团体,听名字有些类似昔日鲁昂的贵族守旧团体“荣誉委员会”啊。
现在整个巴黎六十个区,五十万人口,当真是鱼龙混杂,泥沙俱下,各种政党团体也像是初夏新雨般相继出现。
那群代表不耐烦地回答说:“我们当中教士和贵族代表的产生,完全符合大臣内克尔先生所颁布的选举程序——只要是出现在圣迹区教会名册上的教士都有资格当选,而贵族呢?按照法兰西的规矩,哪怕先前没有贵族身份的,但只要购买了原本属贵族的宅邸、庄园,也就等于获得了前主人的头衔。至于第三等级也是有资格限制的,在巴黎必须要缴满六个里弗尔的通行税,才有资格成为选举人,你身旁的这群无套裤汉,哪里曾缴税过?”
“我们圣迹区倒是颇有些老旧无人的修道院和贵族宅邸呢!果然有人花钱,让你们这群心怀叵测的陌生人渗进来,搅乱圣迹区的选举,肯定是贵族百人团做的好事。”
“这点就不要追问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至于你特鲁朵,OTg2NTc=我们知道你想要当选为贵族代表,你还有群拥趸也想当选,可竞选的规则就是只有法国满二十五岁的男性才可以,你必须被自动排除在外了。”
“女性为什么不行!?现在我们圣迹区不要遵守那个内克尔蠢的没边的规则,我们成立选举院,制定自己的规则,那就是女性也能当选!”听完马拉的建言,特鲁朵的态度非常强硬。
那群鸠占鹊巢的代表们都捧腹大笑起来,说你本是个列日来的吉普赛娘们,靠嫁给波兰来的流亡老贵族,然后开始自称为什么贵族,还叫什么德.梅利库亚夫人,可根本没有王室的认可,而圣迹区本来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平日里也不在巴黎的正式街区名单上,此次是王上怜悯,要求将这个区也列入选举行列,希望能让圣迹区沾染王化,但你倒好,出口就是笑话,身为女流,竟然也想要当上代表?你能有什么像样的见识和主张?
“我的主张就是修复巴黎四郊的马路,平抑面包的价格,规定雇工们的最低日工资,打击投机倒把;对外的话,我要国家出兵,打败奥地利人,把我的家乡故国从它的压迫桎梏里给解救出来,让整个尼德兰和法兰西连在一起,然后大伙儿组成新的讨伐军,浩浩荡荡再东进,把我家老头(特鲁朵对亡夫的称呼)活着时的梦想实现,就是解放了波兰,灭掉奥地利、普鲁士和俄罗斯三家王室,他们全是公义和自由的公敌......”特鲁朵慷慨激昂,拍着腰带上的佩剑剑柄说到。
旁边她的女鼓手皮埃蕾塔则奋力而认真地敲着鼓点,应和着特鲁朵言语的节奏。
无套裤汉们皆齐声欢呼。江浙湖汉北
而那群“当选代表”们则冷嘲热讽。
“今天必须要改规矩,先把你们给轰下去,然后我区自个来建起选举院。你们若是不干,那就比划比划这个!”特鲁朵扬起斗篷,露出腰带上一串四把形制各异的手枪。
尖锐的哨子声响起,旁观的菲利克斯看到,从圣母桥、圣路易桥还有小夏特莱堡的街口,四面八方,冲进来许多警察,带头的居然是警察总监克罗斯纳中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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