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后说:“该来的就来,不该来的将被抛弃在外。但无论最终来了多少,我们都该下定决心,遵循这个国家和民族的大多数人之心愿,做起来——我们奉从的不是某个人或某群人,而是绝对的公义。”
“那么就这样Fac!”菲利克斯乘机大呼道。
馆内顿时应声如雷。
当多菲内省的平民院议员穆内作为使者,将这“最后通牒”递交到贵族院时,立刻被贵族院的大多数代表否决,其中“贵族百人团”的头目,出身巴黎高等法院的德.佩尼梅尔傲慢地对穆内说:“回去告诉他们,贵族只愿意和贵族,也即是同一等级内的坐下来议事、投票。”
可此刻来自阿尔萨斯和洛林的,几位信奉路德宗新教的贵族代表,站起来提议,“我们还是希望能和平民院的联合。”
“你们这群逃兵外加路德宗的异端,我忍你们很久了!”贵族百人团的另外名头目,龙骑兵军官卡扎莱斯勃然大怒,拔出了佩剑,“来决斗吧,谁在战场上临阵投敌,谁就该死,来试试我的剑锋利不锋利。”
新教的贵族代表们也大怒,依次拔剑,喊到:“你的剑锋利,我们的剑也未尝不锋利!”
一时间,贵族院内拔剑纷纷,白刃相向,大伙儿平日里积攒的互不信任,立刻就爆裂开来。
艾津公爵见势不妙,赶紧大呼坐下来投票,坐下来投票最好。
鲁昂来的拉夫托侯爵则岿然不动,冷眼旁观。
而同样来自诺曼底西的哥昂,索性靠在席位的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只要每天的津贴真金白银地给我,管它呢。”
僧侣院的震荡也是空前的,当西哀士的“通牒”到来后,欧坦主教塔列朗当即就怒吼起来:“他们要干什么,要背离国王陛下的训诫吗?要叛国吗?”
但大部分本堂神甫们则主张去和平民院联合,其他几位大主教还没发话劝告时,塔列朗就对着他们挥手怒斥:
“滚,意志不坚定的都给我滚去平民院吧,放弃你们的教士资格,脱下你们的衣衫,都滚吧!”
滚就滚,来自普瓦提埃地区的三名本堂神甫,分别叫拉西斯乌、巴拉德和杰勒特的,立即头也不回,在一片惊呼声里,离开了僧侣院的厅堂,走上凡尔赛街道,直投遣兴馆。
这三位在遣兴馆内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他们将三位地位低下的神甫,扛在肩膀上,手把手,一个接力一个,一直抬到了教士的席位上。
过了段时间,艾斯图尼又带着十五名本堂神甫,来投遣兴馆。
到了最后,连主教层也出现了“逃兵”,普罗旺斯省的艾克斯主教布瓦日兰,也离开了僧侣院的楼房,出奔了。
很快六月十日的期限越来越近,贵族院和僧侣院原本满心认为在王室的支持下,能完全压制住第三等级的,谁叫这次被对方反过来教做事了,结果个个不是犹豫动摇,就是忧惧五内。
九日晚,贵族院们合议,“不能再被动下去,此事必须要提交给国王陛下知晓,告诉他那群第三等级的胆大妄为,叫他把事态给控制起来。”
就在他们准备把这份陈情给递交去宫廷时,奥尔良公爵倏地从席位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