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实上,遣兴馆外,国民制宪会议的情绪已经无法遏制了。
塔列朗很聪明,他就喊到,议员里有没有信日内瓦宗派的,有没有懂得瑞士语的?
真的有位来自南方,信日内瓦派的牧师,竟然也是被选出的代表,名叫圣埃蒂安的走出,说我懂我懂。
“和他们对话!”塔列朗胳膊一转,指着眼前的瑞士兵说到。
于是圣埃蒂安就用流利的瑞士语询问他们。
可士兵们纷纷说,我们只会家乡方言,您的话语我们还是听不懂。
这下米拉波伯爵咣一声就怒气冲天,他挥动拳头,转过身躯,对所有议员喊到:“国王到底在哪里?”
“可能在凡尔赛,也可能在猎苑里,也可能在摆弄他的锁具。”人们纷纷激愤不已。
“那行,我们就结伴去他寝宫的窗户下集会。”米拉波当即说到。
“在国王陛下召开御前会议前,我们国民会议就抢先把法兰西宪法给制订出来,并且成立委员会,接管国家的各项权力。”罗伯斯庇尔等也附和说。
这下许多国民议员边愤怒,边在心里想到:
“这下彻底翻脸了,不过也无所谓,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就没必要委屈吞声了,这个胖子国君我们都看到过,就那么回事,全国的舆论都支持我们,他所能倚靠的就只有那些宫廷人,还有外国来的佣兵。走走走,跟着米拉波他们一起走,闹腾起来!大不了被遣散回家。”
“大家不用害怕这些连法国话都不会说的佣兵,难道法兰西民族会帮着他们来对付代表们吗?”巴依鼓动起来。
群情汹涌,一两千只胳膊挥动高举起来,他们完全绕开瑞士兵们组成的警戒线,开始往王宫里涌。
“陛下,陛下呢?”
其实当国民会议燥火起来后,宫廷方面立刻手足无措,阿尔图瓦伯爵等几位亲王满心以为只要亮出军伍来,对方这群布尔乔亚就会知难而退,他们不过是被几个带头闹事的给煽动起来罢了,可这情景完全出乎阿尔图瓦伯爵的预料,这位素日里只会说漂亮话外加飞鹰走犬的王族纨绔,哪里能拦得住?瑞士兵们上前推阻,给议员们则高呼道:“我们是全法兰西的民意代表,我们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国民制宪会议议员,我们是奉了国王的旨意,也是肩负民众的委托来到这里的,你们这群异邦的佣兵敢对我们动手?马上巴黎五十万民众,马上全国两千五百万民众,是决然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下瑞士兵也犹豫起来,说实话,没有最高方的指示,没有从上而下的思想动员,他们也是绝不敢对这群议员动武的。
缺口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议员们冲破阻拦,翻墙跃沟,真的向王宫冲去,现场一片混乱,有的士兵就呆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军官们也无所适从,都问阿尔图瓦伯爵和王弟哪里去了,答曰去宫内请示了,这下就更没人对现场负责了。
好巧不巧,警察总监克罗斯纳中将,带着武朗警督以下二十来名警察,驾着数辆马车驰到,到了就喝问鲁昂的议员代表菲利克斯.高丹何在?
混在人群里的叛徒马卢艾,此刻满头是汗,因为他发现,今天这么大阵仗,却始终没看到菲利克斯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