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菲利普点着头,坐在垫着草垫的椅子上,说好的,随后戴起镜片,狠狠用锉刀在加工的饰物上划了下。
到了下午时分,巴黎市政厅围堵的人群还未散去,但人们已经不耐烦了,当一阵呼喊声响起后,他们先前选出去夏尔维尔兵工场的代表们站在货车上回来啦。
但车厢内却是空空如也的!
代表们垂天丧气,对人们挥手说,夏尔维尔的仓库里什么都没有,枪支没有,弹药也没有。
“他妈的!”愤怒的市民群众,再度如黑色潮水般涌上了市政厅大厦的台阶。
弗莱塞尔就努力镇静下来,解释说:我也不太清楚,也许库存转移去了沙特勒伊也说不准,明天你们就去沙特勒伊寻找好了。
大伙儿明显对弗莱塞尔不太信任了,但还在犹豫不决当中。
恰好在此刻,罗亚尔宫区先爆发了!
这里的花园里,记者卡米拉.德穆兰跳上了桌子,对正在汹汹关注局势的市民们喊到:“来自凡尔赛的最新消息,财政大臣内克尔被宫廷罢黜流亡了,奥尔良公爵也再度被流放,无数瑞士雇佣兵正开往凡尔赛,准备强迫解散国民制宪会议。”
当市民们都惊呼怒吼起来时,德穆兰刷地从腰带上拔出手枪,笔直地指向天空,对大家说到:“这是什么啊,这代表着什么啊,我亲爱而善良的巴黎市民们,让我来告诉你们,国王要在巴黎制造个崭新的圣巴托洛缪大屠杀,所有的爱国者都要被杀,你们一刻都不要迟疑了啊!”
德穆兰的嗓音沙哑,且像个孩子,还带着些口吃,可就是这样有点稚嫩的声音,反倒激起了人们莫大的惊恐和愤怒。
恰好在此时,奥尔良公爵的秘书德.拉克洛先生骑着马,衬衫都被汗水给浸染透了,他来到人群前,验证了德穆兰的说法:“宫廷变卦了,卑鄙无比的变卦。国王在那个奥地利女人和佞臣的教唆下,免除了内克尔在内所有赞同变革的御前大臣职务,流放了奥尔良公爵,内克尔大臣全家已去安特卫普城避难了。仇视革新的布勒德伊男爵、伯桑瓦尔男爵,还有巡按使贝尔捷和他的岳父富隆,掌握了权力。这几位,扬言要烧掉巴黎,要血洗你们,杀害掉十万巴黎人,只需要消耗王室储备多年的弹药而已,却可以减少京城的粮食供应,保全贵族奢侈寄生的生活,王室就准备用这样残酷的手段来解决危机。”
“游行,示威,去旺多姆广场,去路易十五广场......”罗亚尔宫的蜡像馆老板最先喊起来。
愤怒的妓女们响应了他,接着就是许许多多外面套着燕尾服的布尔乔亚,和蓝色短衫长裤的无套裤汉雇工们,跟在其后,他们到了蜡像馆,取出奥尔良公爵和内克尔的半身像,妓女也就是夏娃们则找到了之前在巴士底狱坐牢而名声大噪的菲利克斯半身像(刚做出来):内克尔的像由一位须发银白的老人家举着,奥尔良公爵的像则是蜡像馆老板举着,而菲利克斯的像则是名妓妮可儿夫人举着。
当他们穿过兑换桥时,市政厅沙滩广场的人们也加入进来,而圣奥诺雷大街和旺多姆广场的市民们随后也加入进来。
枪支商店的老板,直接把店里所有的枪支,发给能使枪的人们,浩浩荡荡往路易十五广场前进!
巴黎,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