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日。照我看,为什么国民制宪会议要一千五百人参与?太多了太杂了,三百名精英足矣。”
另外,在宣言制定里,国民制宪会议进一步分裂了。
第一条“人生来就是而且始终是自由的,在权利方面一律平等”,就遭到马卢艾、穆里、卡扎莱斯的强烈抵制。
出身修道院的穆里,直接就此条发言:“这条简直是滑稽,就好像我们把全法国的民众抬上了高山的巅峰,给他们看到种种人权啊民权啊自由啊平等啊诸如此类的美景,让他们羡慕让他们渴望,但看完后,我们却要对他们说,下山吧,回到现实世界里去吧!既然人和人之间会因财富、学识、出身等,注定不可能完全平等,既然民众不得不走下山,享受不到高山顶的福,那么我们又为何要抬他们上山呢?”
马卢艾则说:“赋税应在全体公民之间按其能力平等地分摊,这江浙湖汉北种平等是什么?也即是说财富多的该多缴,财富少的则少缴,最终就是财富多的在履行更大的义务同时,得到更大的权益,然后这又催生了新的不平等,岂不是和其他条文互相冲突?”
卡扎莱斯直接问:“宣言里没有说,法兰西该是个什么政府来统治,国王和国民会议该是什么关系,中央和地方该是什么构造,我国和外国又该是什么关系,统统都没说!那么立宪革命,到底如何去做呢?”
对此,穆内的解释就是:“宣言里只是确立原则而已,更多的细则将在宪法和以宪法为本的各类法律里制订。”
既然宣言已经被制出,很快国民制宪会议便开始组建各个委员会了,其中部分人参与“立法委员会”专门负责制宪,此外还有个“粮食委员会”来解决巴黎的饥荒,而身为巴黎邮政司一把手的菲利克斯.高丹,则坐上了“联络委员会”的头把交椅:负责巴黎、凡尔赛和外省间,及国民会议和王室宫廷间的通信工作。
但到了七月二十八日,当米拉波伯爵和联络委员会主席菲利克斯,将之前废除全部封建权利及人权宣言的国民会议法案,交到凡尔赛王宫里时,国王路易十六却又变卦了,“朕必须要保护贵族和教士们的权益,你们的这些法案都是害人不浅的,朕是绝不会批准的!”
米拉波和菲利克斯急了,觉得和这个憨憨不可理喻,便前往小特丽亚农宫觐见了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
王后则明言:“法案里没有说清楚国王和国民会议权力谁大,国王到底还享有哪些权力?最起码,还有没有立法权?如果没有,那何必将法案提交来让陛下签署批准;如果有,那又为何不邀请陛下参与指导制宪呢?”
“王后陛下,权力的分配都好商量,但先请批准这些法案,不然会在国民会议里,会激起第二轮反对国王和您的浪潮,那样的话,回旋起来就困难了。”菲利克斯对王后的观感还是不错的,便这样说。
而米拉波伯爵则直接说:“如果委任我为大臣,我有信心保留国王陛下的大部分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