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比利时的情势顿时紧张起来。
1789年10月12日,冲突率先在卢万(也可翻译为鲁汶)爆发。
先前约瑟夫皇帝强硬地解雇了卢万神学院里一半的教授,要求这座神学院脱离和罗马教廷间的任何联系,并新建座“综合神学院”,由帝国派来的“独立学者”(和罗马教廷无关的神学家)来授课。结果整个比利时的主教、神甫,还有神学生们都造反了,并且得到了民众的支持,比利时开始不交税款,不和帝国官僚机构进行任何合作,当利奥波德摄政接替了病倒的皇帝后,决心尽快和奥斯曼土耳其谈判停战,然后把大军从东面前线调来镇压住比利时,但这一切需要时间。
“我对布拉邦特各省近期叛乱的强烈不满,不是只通过无用的话就能抹去的。”当利奥波德莅临维也纳的陆军大臣部时,对一众将军如此说到。
可他同时也对比利时各省释放了烟雾弹,称自己愿意妥协让步,愿意尊重比利时宪章,授予当地教会和民众更多自治权力。
就在比利时民众被利奥波德成功麻痹时,法国的青蛙们适时地来搅了这么一下。
奥属尼德兰总督德.奥尔顿的府邸,立刻被愤怒的比利时民众包围,质询他为何北面边界会出现大批法国流亡贵族?他们是不是被雇来镇压我们的?因为法国王后是奥地利女人,出现这样的事很合逻辑。
“决无此事。”奥尔顿总督一口否认。
但比利时民众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们就要求总督重新开放卢万神学院,将之前解雇的教授重新聘请来。
原来对维也纳夸口三个月便能恢复秩序的奥尔顿总督,立即在总督府外陈列好了军队和大炮。
愤怒危险的对峙辱骂里,奥地利的军队率先丧失了耐心,枪声在总督府前密集响了起来,六名比利时群众命丧当场。
短短四天后,德.奥尔顿总督得知,在遥远的维也纳,皇帝和摄政为他,还有下令镇压的所有军官,每人都授予一枚勋章。
授勋便意味着,“就这么干!”
很快,奥尔顿的军队开进了卢万城,血洗了神学院,许多神学生和大学教授死在枪口和马刀下,尸体被排在林荫道下示众,同时三项《帝国法令》出台,它告知:比利时全境几个世纪以来的所有自治权力全被剥夺,此后该地只有一个统治机构,那便是帝国的官僚机构!
比利时人民决心不再沉默,要以暴制暴。
近在咫尺的法国革命给他们鼓舞、信心,更难得的是给了行动的参照。
两位曾参加过七年战争的军官,全是比利时贵族,叫德.努特和德.梅尔施的,在天主教修道院的支持下,和普雷文纳尔搭上了头。
双方就在阿尔图瓦伯爵租赁的旅馆内密谈,对此伯爵浑然不觉,他还在驳船上和其他贵族畅谈征兵大计呢。
“我的身后就是巴黎的革命党人,鲁斯塔罗上尉,还有特鲁朵.德.梅利库亚夫人,她是列日人。”当普雷文纳尔如此说时,三只手热烈地握在一起。
“主教们捐助了差不多五百万里弗尔的钱。”
“放心,军服、粮食和武器就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