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心虚,他近来到处收钱,王后让奥地利的麦尔西伯爵塞给他十万里弗尔,而巴依市长也让商人送来八万,还许诺个条件,称马上改制功成,你定会入阁为大臣的。
所以米拉波伯爵就这样被收买了,其实这个戒严法根本不是他本人所写的,有人写好了直接交给他朗读的,他就是个“发声筒”而已。
此刻罗伯斯庇尔站起来,他愤怒地抗议戒严法道:“民众需要面江浙湖汉北包,而你们时时刻刻想的则是派遣军队来打死民众,这算什么英明的提案?诸位,为了挖掉饥馑的根子,为了让反革命和反宪法的阴谋不能得逞,我们要的不是毒打、驱散甚至是射杀民众,而是一个公正的法庭,和周密的思考,这样才能避免面包师的惨剧再度上演......”
可这位阿尔图瓦腔调很浓的小镇律师,话语很快被互相的指责和嘲骂给淹没掉了。
“我早说过那个粮食委员会主席是个臭虫,拉法耶特侯爵才不屑拘捕他呢,摁死他会让恶臭的液体溅到自己的手指上,必定是菲利克斯没法子解决好饥馑,就拿出了地痞无赖的手段,想通过诬陷杀害面包师的伎俩,再煽动暴民闹事。”马卢艾在人群里得意地到处宣布他的结论。
另外边席位上,拉夫托侯爵坐立不安,他知道菲利克斯若是逃走,他在这个国民会议里也没啥可待的,于是他低着头猫着腰,找到正在打瞌睡的卡朗唐侯爵,碰碰这位老人。
“饭点到了?”老人家鼻子里猛地发了声鼾,问到。
“收拾行李,明天我们也病退,离开这里。”拉夫托侯爵当机立断。
沙滩广场市政厅雄伟的大门前,警察和国民自卫军敲着阴沉的小鼓,吹着凄厉的小号,穿着礼仪服装的巴依市长站在飘扬的红旗下,一排骑着马的警官立在他面前,巴依随后从秘书手里接过加盖红色火漆的戒严法令,交到了为首的警官手里。
很快,一面面红旗,都穿梭在巴黎的各个广场上。
杀害面包师林德的凶手抓到了,就是他昨天带头殴打、吊起弗朗索瓦.林德的,“你该被绞死!”抓捕他的国民自卫军少尉说。
“是沙特尔法庭宣布了林德的罪,你们为什么不去抓巴依手下的法官?”那人辩解说。
可没人听他的辩解,他很快被绞死在沙滩广场上。
另外个更倒霉的是位彩纸商,昨天出事时他刚好夹着叠产品路过,被人检举那些花花绿绿的纸就是唆使暴乱的传单,所以立刻在沙特尔教堂法庭里被判处为“教唆犯”,也被绞死了。
市政厅前,整营的国民自卫军被召集起来,巴依市长要求他们:“封闭铲除掉宣布激进暴力思想的两个俱乐部,即瓦伦丁纳旅馆的海峡暨卢梭主义研究会俱乐部,还有科尔德利埃大街的人权之友俱乐部,如果他们拒不解散,便按照戒严法开枪镇压!”
“国民自卫军是不可能对民众开枪的!”官兵们,雷米萨少校突然说到。
咚咚咚的鼓声和小号立刻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