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样的惨事,福扎大夫和布格连都叹息沉痛。
德.福扎是个老派又正直的医生,他外表干瘦,经常凝思,却具有一颗医者仁心,他对布格连说,十八岁时我也像你一样,在贝尔福拉医院当实习生,二十岁时我来到了巴黎,一直在季约医院工作至今。
其实中间光耀部分,福扎很谦逊,没有吐露出来,可布格连和全院的医生都知道:福扎来到巴黎后,短短两年就可以给医学生教授独立的解剖学课程了,他原本可以在学术上永垂不朽,但年轻有为的人总是会遭到妒忌和排斥,于是福扎索性离开了气氛陈腐的医学院,直接来到一线拿起了手术刀,成为奥特尔—季约医院的首席外科医生。
福扎很喜欢布格连在内的所有年轻人,把他们当作法兰西未来医学的预备军,他像严厉父亲那样监护着布格连:福扎在巴黎城里有寓所,但他从来不会去住,他也没有结婚,更没孩子,他的生活就是事业,早晨八点他带着布格连巡视完病房后,就在医院大讲堂内讲授医学课,下午就来到“行刑房”进行手术、包扎、解剖,一直忙到次日黎明,才稍微睡四五个小时。
福扎教布格连监护病人,让他作为第一助手,参与自己各种复杂的手术,“成长得更快一点,更快一点,让!”这是他经常对布格连说的。
有意思的是,德.福扎倒是经常谈起马拉这个人,大约马拉也算是OTg2NTc=名同行吧?
虽然没什么过激的言语,可布格连明显看出来,福扎对马拉在医学专业上的所作所为是不赞同的(当然马拉对他也没好话),布格连曾经问过,他对马拉的“电疗法”是怎么看的。
“我只知道马拉先生攻读的是内科,后来她成了阿尔图瓦伯爵家的兽医,他也稍微懂得些眼病......不过让你提到电疗,这可是个非常复杂的门类,医学的未来也许属于它,不过我从来没使用过电疗法,对此我不能妄下结论。”
“可是听说,马拉先生用电疗法治愈过不治之症。”
“你说的是洛伯平侯爵夫人那次?嗨,人们都说她得的是肺结核,可谁知道是不是呢......或许她得的不是肺结核,她的衰老和瘦削也许有其他的原因,如果没有足够的例子,我们是很难下定论,说电疗法对肺结核是有效的。”
“不过马拉先生也治疗好了很多其他的病人。”江浙湖汉北
“我现在知道的是马拉先生已完全离开了医疗事业,他既然退出了这个领域,转而从事政治,并且已经遭到了国民自卫军的通缉,那我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因政治不是你我的工作范畴,我们应该想想其他的事。”
“那您对马拉先生所主张的,法兰西应该推行累进税这样的说法怎么看,他有句名言,盘剥富有的人去补贴穷人,人越富有,所累进的税额就该更高。我觉得这样的话,政府便会征收到更多的税金,用来补贴医院和教育,让穷人家的孩子得到病床,并且有学可上,季约医院能更宽敞更洁净,人手会更多,这个社会便会更平等。”
在圣德约公社为农民服务两年多的生涯,使得布格连追求平等和仁爱的意识更加强烈。
对弟子的话,德.福扎大夫没有生气,他继续喝了两口咖啡,岔了话题,“让,今晚和明天你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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