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然后他直扑情妇妮娜的寓所,他知道了,肯定是妮娜出卖了他,可恶!
但等到他冲上楼梯,掏出钥匙打开门后,却发现几个房间内,家具如故,可荷兰美女妮娜却不知所踪。
“原来她也被菲利克斯给收买了,成了只苍蝇,这个无情无义的婊子,金钱的娼妓。”米拉波伯爵失态地咒骂着。
而马尔斯大校场军营内,拉法耶特侯爵拿起报纸,饶有兴趣地看了会,就问参谋官贝尔蒂埃,如何?
“司令官是被殃及无辜了,现在人们最痛恨的还是内克尔大臣和米拉波伯爵。”
“不管如何,马拉说的有点儿过分了。马上对丹东的审讯?”侯爵笑起来,他打内心里对内克尔和米拉波威信坠地而感到满意。
“很难有结果。”贝尔蒂埃坦诚地回答。
此刻,拉法耶特侯爵又微微叹口气。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马拉现在确实躲在科尔德利埃和拉丁区相连的地方,一座公寓的地下室里,地下室也真的是和下水沟仅仅隔着道墙壁,报社管理人努阿小姐举着烛火,打开了通往地下室的门,结果烛火的焰尖立即倒伏下来,变得混浊,黄中带绿,腐败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努阿小姐只觉得头晕恶心,便用个纸做的灯罩把它给笼住了,尽量憋住呼吸,一步步走下去,四面的墙壁上沾着烂泥、蛛网,还有受惊的蝙蝠在飞来飞去。
几个酒桶搭成的“写字台”前,马拉佝偻着身躯,他的皮肤和这里的环境浑然一体,都透着腐败泥土的颜色和味道。
他正在奋笔疾书着,要把欠报纸订户的另外几期给抓紧补更完毕,为此不惜受地窖湿气、毒气和黑暗的折磨侵害。
在这几期里,马拉在呼吁“累进税”来劫富济贫,在呼吁尽快将教会财产没收国有,呼吁尽快解决巴黎的饥馑等等。
数日后,杜伊勒里宫内,路易十六和玛丽.安托瓦内特王后正坐在花园的咖啡桌前,也看到了《人民之友》的报纸。
“荒唐,他们又要打教会的主意,朕绝对要保护这个国家神坛的洁净。”路易十六愤然。
王后则说,教士等级先前还同情支持革命,现在他们反遭其祸,将来必然是反革命的主力,陛下确实该放出话去,使用暂时搁置权,否决国民会议的这批提案,必将会为陛下赢得人心。
“不过......内克尔全面失败了,国库见底,每年两千五百万里弗尔的王室费得靠这个国民制宪会议支付,要是他们没钱,朕也不会有钱的。”路易十六愁眉苦脸。
王后也不做声了,毕竟在财务这块,他们和国民会议还在绑在一条绳上的。
此刻,王后的贴身女仆长让娜匆匆走来,“黎塞留公爵昨晚逃离巴黎了!”
“什么?”路易十六痛心惋惜不已。
“还有,宫廷首席建筑师米克.法朗士先生也走了。”
“为什么,朕现在因要改造杜伊勒里宫,正是倚重他的时候啊。”国王忍不住叫起来。
“米克先生......似乎是接到了更为丰厚的委托,他辞职了。”
“去哪里?”王后问到。
“去鲁昂,据说是给那里的平等纺织公司设计新的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