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斯塔罗上校万岁!”
中午时分,杜穆里埃将军气宇轩扬步入了杜伊勒里宫,觐见了国江浙湖汉北王和王后两位陛下,随即他被授予外交大臣的职务。
半个小时后,平等.菲利普喜不自胜地也进入王宫,得到陆军大臣的任命。
其余的任命都没有变动,只有倒霉的枫丹白露市长沙帝隆伯爵,原来的外交大臣人选,被踢出了牌局,不过他倒是得到了枚勋章,还被暗中塞了不少好处,倒也落得份怡然自得,因沙帝隆伯爵本来就认为:“在这个时代入阁为大臣,简直就是被逼着上炮火连天的战场。”
夜晚降临,莺歌燕舞之中,杜穆里埃将军乘坐马车,受邀来到著名演员塔尔玛的家中,舞会上各色美艳名媛的裙子,像是春季河川边草坪五彩斑斓的芳华般绚烂旋动着,杜穆里埃不由得慨叹,在瑟堡这边远的海港要塞呆了这么多年,现在才深刻体会到外省的生活,和巴黎比起来不异于两个世界。
温柔娇媚的朱斯蒂娜夫人,一位包税人的遗孀,挽住了将军的胳膊。
小百灵般的新秀圣勒男爵夫人也跟在将军的身后。
塔尔玛那极善言谈和说笑的妻子,也端着酒杯,挽住将军另外个胳膊。
著名的悲剧女演员维斯特里斯夫人也主动来和自己攀谈,她多有气质啊,就像朵孤傲的花,屹立在霜雪之中......
还有形形色色的记者、议员,对他说各种各样的话,满是歌功颂德的吹捧,将军知道内里大部分都是虚伪的,但他保持冷静同时,依旧解放了耳朵,有点陶陶然。
人群里,杜穆里埃见到了布里索!
布里索落落寡欢,带着谴责的目光站在角落里,这让杜穆里埃有了份不安。
很快布里索就听到有人在背后喊他。
是得意的菲利克斯。
“有人能耐大到可以决定御前会议大臣的名单,我该怎么称呼你,黎塞留,马扎然?”布里索用种显然妒忌的语气,和菲利克斯碰杯。
“我总觉得你们误会了什么。”菲利克斯柔声回答,“在里昂我已经知难而退,大家可以各让步,但你让你的亲戚带着金钱来进攻巴黎,那可就坏了规矩。”
“一对一,我俩各有一进一退,互相扯平。”布里索努力用一种愉快的腔调掩饰自己。
“难道不是缔结和约吗?”
“佩里埃先生,或者他身后的南方纺织业,对你是噤若寒蝉,你已经吞了卡耶维多先生,连骨渣都不剩。”布里索低声严正地指责说,但又害怕声音太大被别人听到。
“吞掉卡耶维多家产业的是你们,你那个罗兰先生可真是狠,根本不如传闻里的憨厚,五百万里弗尔的厂房机器还有仓库,罗兰清算成了区区一百八十万送来巴黎,可怜我还要照顾只剩下一座公馆的卡耶维多先生,还有他的妻子和尚未出生的孩子!你知道维持那座公馆的开销要多少钱吗?我的头发都急白了。”
“那你可真是个正人君子呢!”
“卡耶维多太太腹中的孩子,是我和卡耶维多共同的孩子,我被指定为这孩子的教父了。”
“很羡慕这样的情谊,关于你和佩里埃先生的和约,怎么谈?”
“以里昂和中央高原为界,北部归我,南部归佩里埃先生。至于征讨军需,大家也平分秋色。”
“理由呢?”
“我运作下,将佩里埃从反革命名单内剔去,就说捕拿多菲内的穆内好了,可怜的王政派前制宪会议议员。”菲利克斯唏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