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我妹妹现在正前往波尔多举行婚礼,唉,生意什么不说了,妹妹的婚礼一生里还能有第二次吗?可我却没在巴黎也没在波多尔,在这里风餐露宿,你在奥松驻地带着炮兵连队加入进来,原本我妹妹婚礼也该邀请你的(拿破仑说是这样的,我非常乐意参加)......”说着,内室里一位艳装明眸的少女从里面出来,悄然掩上门,压低帽檐,冲着菲利克斯摆摆手,菲利克斯则迅速回了个飞吻,那少女踏着丝质高跟鞋,兴冲冲地离去了,“阿维尼翁的女孩嘛,都有些意大利血统,奔放热情,对了你也是意大利人,怎么满脸阴沉的呢......好,转回正题,这场战争我们都发大财啦,任何时候赢者就可通吃一切!这里的意大利银行全败了,他们在阿维尼翁的地窖和债券全拿捏在我手底,你要知道,原来这么多年我们法国缴纳的什一税和首岁捐,全是靠这里银行转给教皇的,所以这里的财富远不等于一座两万八千人口的小城,马赛和土伦的商人也拿捏在我手底,很多顺着加龙河那边来的大宗货物,都被我军队给截下,稍微用检查的名目,对方就没法子把货物及时装船发走,他们得把货物利润预先分我一半才行。这下,光我这趟个人赚得就不下八十万里弗尔。”
“战争确实让人更快接近权力和财富的巅峰,所以欧洲的君王光挥霍享乐是不得人心的,他必须要靠战争去赚钱,路易十六就很惨,因他在美洲打赢了,但却背负更多债务,所以这场战争对他而言是输了。”
“你说的太对了。我先前让帕雷给你多少钱,猫上尉?”
“十万里弗尔。”
“我现在再追加十五万里弗尔,这样你在科西嘉阿雅克肖城就能继续维系四个营的军力。”
“我不用回奥松的驻地了?”
“当然不用,奥松的沼泽地可干不出什么名堂来。再说你有了十万里弗尔后,还穿着这半旧军服,这说明你心中是渴望做大事的,兄弟。”说着,菲利克斯把信笺里的话读出来,让拿破仑冷汗直流。
其内容居然是他的哥哥约瑟夫,还有二弟吕西安要表达的意思:
大哥约瑟夫已和自巴黎革命同盟节返乡的克里斯托弗.萨利切蒂勾结起来,他俩拉了一批同党,不但要夺阿雅克肖的权,还要夺取整个科西嘉岛;
至于吕西安,则在马赛革命俱乐部里,准备煽风点火,检举保利将军的“罪行”。
“什么罪行!”拿破仑问。
“勾结皮埃蒙特的都灵宫廷,叛卖法兰西革命和科西嘉岛。”菲利克斯说。
“这能有什么实际证据?事实上保利将军更倾向于科西嘉的和平自治,他在准备科西嘉宪法。”
“别闹了猫上尉,以后法国只许有一部宪法,科西嘉作为法国行省,没资格制订宪法。”
“这可是法国制宪会议同意的。”
“此一时彼一时,制宪会议还承诺永远放弃侵略征服权,但马上随着越来越多争议地区归并法国,对外国战争将不可避免,只不过换了个名目罢了。既然萨瓦和尼斯,迟早会让法国与皮埃蒙特开战,那在牌桌上加张‘科西嘉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让我除去保利?”
“是的没错,这种鼠目寸光的人对你有什么用!”菲利克斯果断地说,“你崇拜他那是因你小时候太过天真幼稚,这个老家伙做了什么功业?一场失败战争的领导者,然后就是流亡英国多年,现在回来了,只知道窝在山里作威作福,科西嘉该是你的,也必定是你的!”
“我......”拿破仑还有些痛苦犹豫。
“撒丁岛也该是你的。”接下来菲利克斯语出惊人。